居然是条子
放了一杯刚调好的莫吉托。
“请享用。”
我回过神来抽了口烟,然后又把它在烟灰缸里摁灭,它还未来得及被火星子吞噬的烟蒂被我摁得扭曲着,就像大多数人的人生一样。
我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谷秀林檎已经解决好了,现在正和他的手下一同站在我的右手边。
“慢了三分钟。”我有些不近人情的说道。
谷秀林檎看着我冷着的一张脸心里有些没底,“……远姐,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那走吧。”
我从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美钞放在吧台上起身就走。这不能怪我,毕竟我刚回国没多久而这件大衣的口袋里也正好只有美金。
我带着两个比我高不了多少的男人走出了酒吧,一个看起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另一个则壮的有两个我一样。
他们两个跟在我的身后引得路人频频往我身上乱瞄,这样不好,这让我很不爽,我加快了步伐往车那里走去。
3.
“谷秀林檎。那批货是怎么回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过去,我也不管他有没有精力回答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谷秀林檎现在正坐在我的前面,他坐在了被审问的位置被束缚住了双手,浑身血迹斑斑,就像个犯人一样。
“……我只是扩展了一个小小的副业而已。”谷秀林檎有些虚弱的说着,造成他虚弱的原因自然是我本人与我的部下。
我先是让人把他吊起来并拿带着倒刺的皮鞭往他身上抽了好几下,然后又拿了桶加了盐冷水往他身上泼。这么做的原因自然不可能只是我单纯狠心,这是我们组织的规矩:凡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不论其因必先吊其身拿鞭抽再拿加盐冷水泼,然后送往审讯室,最后决定去与留。
我知道这有些残忍,但要知道的是,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是极道组织。
“小小的副业?呵,早在你加入组织前就该知道了,不该动的心思最好给我藏好了别被人给找着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面前被折腾得虚弱不堪的谷秀林檎,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他原本可以爬得更高,但他却选择了动歪心思。虽然我们是极道组织但这在日本是合法的,所以我并不能理解他的这些小心思,这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早就说过,我们组织不贩药!我三番五次的警告你们,尤其是你!结果你该死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警告。”
“远姐,我只是想多赚点钱,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你给我闭嘴!你居然还好意思提她们,你知不知道你干的这些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多少家庭多少人?!”我简直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敢提秀子和英子。
谷秀林檎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努力不去看他以求情绪能够平复下来,但我尝试了一会儿后发现这有点难,于是我干脆直接看着他得了。
“我知道。”
他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咬一样,如果不是我耳朵灵敏受过特训的话压根发现不了他说了话。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而他也只是低着头。
“可我没有办法……秀子她……她被人玷污了,英子也得了重病,要是想要治好英子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可我没有……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我只能……只能这样了……”
谷秀林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些许哭腔,他还是没有抬头,但我仍然能够看得见,看得见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板子上的泪水。
我一时之间竟发不了声,说不出话来。
4.
我双手端着一杯热可可盯着桌上的慕斯蛋糕发呆,杯口抵在嘴边。我迟迟没有喝下它,哪怕一口。
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快到我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过去了七年,快到我还没和死亡和解就迎来了我的二十五岁。
时间就像是一把虚构的刀,它斩断了我与过去的一切,同样也斩断了我与世界的瞄。
但我还不能放弃。
谷秀林檎被组织除名了,因为他违背了组织的规定。他和秀子提了离婚但英子归他,因为他不想耽误秀子更不想连累她,他说秀子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他说只要秀子离开这里就没人知道她的过去,他说他会努力赚钱治好英子。秀子说她不愿意同样也不信谷秀能做到,因为谷秀没读过书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更没什么过人之处。
但我知道,谷秀他可以。
只是很危险。
谷秀和秀子最后还是离婚了。
秀子在和谷秀离婚后的第二天来找过我。她问我为什么,可我却无法回答她,因为我发不出声更说不了话。
秀子和谷秀离婚后的第五天,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