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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亲眼看见主上被一来历不明的女子威胁的暗卫们却不这么认为。
几个从没干过阴谋的只知道听命于墨是的暗卫高手们私下嘀嘀咕咕一半天,终于想出了每天换人盯着她的主意,绝不给她任何伤害冒犯主子的机会。
白然自从回来之后,就坐在这里发呆。
她活了几千次,任何的兴趣都已无味,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最喜欢在某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静静地待着。
察觉到暗卫跟着自己,白然也不甚在意。
至于冰谷雪山,他们也没能力进去,自己就更不在意了。
“你想做什么大可以去做,但是你必须确保不会扰乱我的计划。”墨是停在了离殿墙三步远的地方,开口道。
“不会的,我的计划反而对你有利,至于其它,你不会想知道的。”
两人互相都没有详细商量过,一个揣着试探的心思,一个则是懒得试探。
“那么,此刻出发。”墨是并没有追问,只是唤出了飞船,随即飞了上去。
白然挑了挑眉,也飞了上去,问道“黑渊殿传送阵离这里这么远?”
“自我上任以来,黑渊便再无传送阵,除了醉墨楼”墨是深深地看了白然一眼,继续道,“我们花上几天,直接穿过雪山和森林。”
墨是想着之前飞驹查到她莫名其妙在黑渊出现,而第一站便是醉墨楼,想来对这件事也是知晓许多,便并无隐瞒。
白然点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内心可惜暂时还看不见醉墨楼地下的“小可爱”了。
不过,那位叶姑娘此时应该已经见到了吧。
白然这样想着,不自觉歪了歪头,有些冷漠的银色的眸子里染上了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没错,白然给那位叶姑娘吃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丹药。
那枚丹药会让她全身发脓溃烂,现在估计已经被醉墨楼管事当作废人,送去给“小可爱”当养料了吧。
要怪就怪系统吧。
系统让她去管她的事情,白然也只能照做啊。
白然银瞳里溢出了点点笑意,似是误入凡尘间的神女。
白然熟门熟路地进入船前方的小厢房中坐在了正中央的茶桌一侧,又从茶桌右侧暗格中拿出来一盒一壶千金的茶叶,自顾自的泡起茶来。
墨是早就察觉这位女子似乎知晓许多事情,却没打算直白地询问。
但眼前这位女子大胆而直接的举动,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是否察觉出来,察觉多少以及自己对她愈发深重的怀疑和杀意。
“茶艺不错。”
墨是穿着一身袖口穿金的深黑衣服,也自然地坐在了另一侧,“只是不知道,从小就苦练剑术,以剑痴闻名修真界的白峰主,竟然还会这等浪费修行时间的琐事。”
“难道黑渊主的亲身经历还不足以证明看人不能只靠听闻吗?”
白然继续泡着茶,丝毫没有将对方摆在明面上的怀疑放在心上。
只是布满尘埃的记忆被再次打开。
一个举目无亲的小女孩为了讨师尊欢心而悄悄习得一手精湛的茶艺,却还没来得及展现,便在师尊的默许下,被千夫所指,肆意侮辱,又误入昆仑山禁地发现师尊的秘密而被追杀。
最终,闯入传送阵出现在了黑渊殿。
之后,便是现代人白然的故事了。
白然重生了无数次,修真界本就漫长,而这万年的时光带着惩罚性的单调与乏味。
她看过许多次的朝霞与黄昏,在空无一人的住所里,只有原身无可展示的茶艺能带来暂时的慰藉。
寥寥白雾笔直地升起,又消散在空气中。
滚烫的沸水舒展开翠绿的茶叶,浸润的汁水扩散,茶香氤氲在小小的空间内,带着丝丝温和的暖意。
墨是端起一瓷白色的茶杯,送入嘴边浅浅品尝了一口,开口道,“茶泡得不错,可我一直在等你问起我们这次的出行计划,但你似乎从未起意。”
“有秘密无可厚非,知晓些常人所不知之事也并不稀罕。但......”
墨是将其左手手掌心的一粒白色验毒子放在了桌上,“时间还长,我只希望我能够品一品好茶。”
验毒子,状如米粒,无毒时呈白色,有毒呈蓝色,剧毒则呈黑色。
白然经历过上百次墨是的询问,自然不慌,悠闲地将杯中之茶喝完,才开口道,
“墨是,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无非是想求个心安。”
白然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那你的探子有没有打听到我的亲身母亲同你母亲墨冰晗的关系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初次见面的大殿上同意你我之间的合作,而且事到如今也没有要求关于我母亲的任何信息。”墨是垂着眸,开口道。
白然拿起茶壶,亲自为对面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