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老卢瑟死了。

新闻上说是突发意外，莎莉不怎么相信。

事发前的一段时间，莱克斯表现的有些亢奋与不安，不太明显，但是莎莉看出来了，那时候没在意，现在看起来就很可疑。

不过莎莉也不是特别有道德感的人，没打算深究，毕竟莱克斯才是他的朋友，而老卢瑟虐待了他十几年。

她只是真的有些担心莱克斯。

这样的成长经历，又是个超高智商的人，怎么看都是反社会的反派标配。

莱克斯火速办完了老卢瑟的葬礼，虽然他还没成年，不能正式接管卢瑟集团，但是他找了一堆代理人，又安排他们之间互相制约。

总之他现在是卢瑟集团的实际上的控制人了。

这是莱克斯带着炫耀讲给莎莉听的，但是又摆出来一副寻求夸奖的小朋友的表情，让莎莉哭笑不得。

“嗒哒~我现在是卢瑟老爷了！莎莉，你想要什么？只要是钱能买到的，我都买给你。”

莱克斯哼着歌在他的豪宅里转圈圈，转完伸开双臂，浮夸地仰着头，仿佛歌舞剧演员在谢幕。

莎莉被邀请来卢瑟家做客，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喝着可乐，对莱克瑟的表演不想发表任何评价，看在可乐的份上，或许可以陪他演一段。

“莱克斯，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这世上真正珍贵的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哦，莎莉，莎莉，我亲爱的好朋友，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莎莉翻了个白眼，灌了一口可乐。

“这真让我感动，莱克西，友情确实是用钱换不来的。”

“我亲爱的莎莉，为了我们的友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不想要钱，那么——你想要我的心？”莱克斯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在胸口，“我的心随时都是你的。”

莎莉把可乐喝完了，演不下去了。

“得了吧，快起来。”

“好的长官。”

莱克斯蹦起来，敬了个礼，然后坐在莎莉旁边，笑嘻嘻的。

“我说真的，你不想要个礼物吗？许个愿吧，我一定为你实现，就当是为我庆祝？”

“嗯...实在要说的话，我希望你的头发永远这么浓密，要是哪天你成了秃子，我可就真的不跟你玩了。”

莎莉很认真地说。

有头发的卢瑟还行，没头发的卢瑟那估计已经收集了氪石开始坑超人了。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愿望，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我的头发。”

莱克斯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然后答应了。

“干杯。”

莎莉又倒满一杯可乐，开心地举起杯子。

...

莎莉快成年了，格蕾莎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格蕾莎有天使的血统，本可以活很久，只是她一直在用力量压制莉莉，这过度损耗了她的生命。

莎莉知道这一点。

格蕾莎死后是会去到天堂的，所以她并不留恋人间，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莎莉。

“我的孩子，你本是痛苦和仇恨构筑的恶魔，我用爱与希望给你重生，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只是我的力量真的不够了。”

莎莉想说莉莉不是恶魔，看着格蕾莎疲惫的眼神，却说不出来。

“痛苦会增强你的力量，你应该感受过这个，这么多年我尽力压制着它，我不是很清楚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强大的负面情绪，但是我希望你永远记住幸福与快乐的感受，靠你自己控制你心里的恶魔。”

“我会的。”

莎莉点点头，泪水一点点落下，格蕾莎是真的要离开了。

格蕾莎轻轻抹去莎莉的泪水，抚摸着她的脸。

“莎莉，我的力量有限，等你成年后，我就无能为力了，就算我离开了，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莎莉紧紧抱住格蕾莎。

莎莉一直都知道的，格蕾莎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的亲生父母是为爱私奔的，爱情最终却输给了面包，父亲抛弃了母亲，母亲将恨意发泄在她的身上，最后引火自焚。

格蕾莎是天使后裔，一直在修行以求死后能回到天堂。

恶魔是真实存在的，痛苦与仇恨是它的力量之源，莉莉就是它最好的食物。

莉莉引发的恶魔之火引起了路过的格蕾莎的注意，格蕾莎用天使的的力量压制了莉莉，也就压制了恶魔，莎莉这才掌控了身体。

莎莉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孩子，她从别的地方而来。

机缘巧合，她们三个融合在一起。

她们就是莎莉·温德尔。

...

莎莉陪着格蕾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这天是莎莉的18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