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29
花斐逃也似的回到科里,手机往桌上一扔,跌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好好的初中同学不做,非要谈什么恋爱?”
傅泓之的目光一直落在花斐的脸上,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卷起来。
花斐的手很纤细,白白的,握在手中很有骨感,指端循环充足,总是传来一阵一阵温热。
傅泓之悸动了半天,可花斐......
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
花斐没心没肺地洗手,从桌子底下捞出一桶方便面。
傅泓之看到她拿泡面,恍然回神,眉头微皱:“就吃泡面?”
“不然嘞?”花斐撕开外面的塑料膜,准备撕塑料盖。
傅泓之抢过来,放在一边,“走,回去吃。”
“回去吃什么?我可不吃外卖,高盐高油......”
“我给你做,请你吃,行了吧?”傅泓之服了她,吃不起还挑剔。
“请我?为什么?”刚刚经历和汲煜朝的拉扯,花斐不得不提高警惕。
傅泓之迎着她的目光,眼睛闪了闪:“庆祝你相亲失败。”
“噗,”花斐一口笑出来,“的确值得庆祝。”
“不过,”花斐拨了一下傅泓之耷拉着的右手,“你确定你会做饭?”
傅泓之没好气:“手残不等于手缺。会做饭有什么稀奇的?”
和花斐相处下来,总觉得她刻意用尖酸刻薄和人保持着距离。
他不是气花斐无礼,是气自己,对花斐的设防无能为力。
花斐偏头:“你不是少爷嘛,少爷怎会干粗活?”
“解放多少年了,少爷早灭绝了。”
花斐故意逗他:“那,二代,你都会做什么?”
“看你想吃什么?”说话的功夫,傅泓之已把泡面藏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不要叫我二代。”
“那叫几代?”
花斐歪头眨眼,故意扭曲重点。
“从明代开始,勉勉强强十六代。”
只有魔法能打败魔法,傅泓之显然学会了。
说得太离谱,花斐觉得没意思,撇嘴不语。
傅泓之推着她:“快走吧,一会超市关门了。”
“我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
“我没钱。”
“说了这顿我请。”
“钱多是吧?”
“对,我就是钱多,就等着你劫富济贫。”
......
在斗嘴吵架上,花斐越来越没有优势,傅泓之总能面带微笑轻轻松松把她噎个半死。
从病房到车库,花斐没占到任何便宜。
车库里,傅泓之代步的奔驰和花斐的破q、q面对面停着。
写着职工停车区,但不免费。
停车费和花斐的破车一比,用桑临渊经常奚落花斐的话说,就是——停车费比车还贵。
花斐此刻“负”婆一个,没勇气开出去,已在网上挂出去卖了。
嘉西车牌需要摇号,中签概率比中500万还低,车卖不了多少钱,但牌值钱。
傅泓之按了车,走过去把副驾驶打开,手挡在门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车是徐植的,真皮豹纹,星光车顶,座椅自带按摩功能。
花斐被这烧包的内饰震惊,继而诡异地瞧着傅泓之:“没想到,你长得像个人,品味却如此低俗!说吧,有多少无知少女被你骗上了贼车?”
傅泓之气结,隔了半晌,咬牙:“如果你算无知少女的话,一个。”
“说人话。”
傅泓之忍着把她丢下去的冲动:“起码几千个。”
反正说什么都不信,干脆往大了说。
花斐刚还嬉笑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傅泓之趁热打铁:“如果花医生对我的情感生活有兴趣,我可以毫无保留讲给你听。”
“我对纨绔子弟桃色新闻没兴趣。”花斐黑着脸,抱着手,“还不开车?一会超市关门了。”
“是吗?没兴趣,”傅泓之眯着眼,“那你生气做什么?”
花斐放下手,秀眉竖挑:“谁生气了?作为产科医生我只是想提醒你——做好措施。如果闹出人命,记得挂我的号,是流还是留,包你满意。”
傅泓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猛地发动车子:“谢谢。我也是产科医生,不用你提醒。”
“哦,真的吗?医者不自医。”花斐手指触到座椅缝隙里的片状物体,夹出来一看,黑色真空包装,印出一个规整的圆圈。
“狼牙情/趣......”花斐念着上面的汉字,“玩得挺猛啊,难怪要吃海参......”
“不是我的。”傅泓之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就不应该相信徐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