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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
他心中这点忌讳,花斐一直都知道,从不强人所难,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花斐好像换了个人,硬要把他和徐卉绑一块。
“那一起吃,吃完再走。”花文祥惴惴不安,花斐回来就不对劲。
花斐反身打开随身带的袋子,从拱形纸盒中托出一块小蛋糕:“阿姨,我爸为你特意做的蛋糕。两人份,旁人没有。”
“我不是。”花文祥低低否认,“不是特意……”
“挂在房梁上,要不是我眼尖都发现不了。”花斐面不改色继续坑爹。
徐卉早就喜不自禁,捧起蛋糕:“真的吗?特意为我做的?栗子奶酪,我最喜欢的口味,谢谢你文祥,我太开心了。”
花文祥脸腾地烧灼起来,慌里慌张摆手:“其实做了很大一块,就剩这一点......还能看。”
他努力解释并不是刻意为徐卉生日准备的,却越描越黑,偏偏花斐还火上浇油:
“谁都想把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最爱什么的,对于花文祥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一辈子也不可能说出口。
花斐这一吆喝,花文祥恨不得钻地下去。
傅泓之莫名其妙地看看花斐,属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既然厌恶婚姻,想要“孤独终老”,为何对父亲的婚姻大事如此急切?
这波“拉郎配”刻意可又生硬,不止花文祥,傅泓之都感到尴尬。
“还有礼物。也是亲手做的。”
花斐仿若无事,把另一个小袋子递给徐卉。
当钩针披肩出现时,徐卉有一瞬凝结,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依旧表现得很欢喜:“呀!是件披肩。”
傅泓之扶额,幸好姨妈换了衣服,没有披那件一模一样的。
“蛋糕也有了,礼物也有了,你们过生日吧。”
花斐说罢扯住傅泓之袖口:“走,出去逛逛。”
细雨纷纷,冷丝丝地往领口里钻。
傅泓之摘下风衣上的帽子,扣到花斐头上:“带我去哪儿呀?”
花斐把帽子丢回去。
在花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把父亲嫁出去时,傅泓之捏到了她的七寸。
“不戴?那我们回去吧。”
花斐嫁父心切,花文祥就是她的七寸。
花斐直挺挺站着,怒目而视。
傅泓之笑笑,拉紧帽子的细绳,将毛边固定在她脖子上。
花斐耷着傅泓之的帽子,指着南辕北辙两条路:“你走这条,我走那条。”
“撇清关系归撇清关系,再这么多此一举,可就是欲盖弥彰了。”
毕竟刻意疏远也是一种暧昧和不清白。
“听说附近有个寺庙,初一十五烧香请愿很灵验。一起去拜拜佛,求求签?”
花斐嗤之以鼻:“你还信这个?”
傅泓之笑道:“愿总是要许的,万一实现了呢。”
反正为了你爸,你也不会立刻回家。
寺庙藏在山坳里,地处偏僻,但香火缭绕,颇有些人气。
两进的院子,东西侧各有一排厢房,廊下放着给香客休息的长凳。
花斐径直走向长凳:“你拜你的佛,我睡我的觉。”
“来了就是佛缘。上完香可以去那边写祈福条。”
花斐打了个哈欠:“没意思。还不如睡觉。”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长腿,眼睛一闭就那么睡起觉来。
傅泓之拿她没办法,脱下外套,轻轻盖到她身上,把进风的地方细细地掖了掖。
花斐白皙的脸近在咫尺,微风过处,额前碎发轻柔地摆动,无声无息撩动人心。
傅泓之是唯物主义者,但此时此刻,他相信世上真的有神明。
傅泓之挨着她坐下,花斐呼吸均匀,已经睡熟。
随时随地补觉的特异功能真不是吹的。
睡了二十几分钟,傅泓之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刺骨,赶忙把她唤醒:“写个祈福条,写完回家睡。”
再睡下去该感冒了。
“不去。”
傅泓之把她拉起来:“来都来了。”
花斐手插着兜,语气寡淡:“首先,我不信这些;其次,如果菩萨真普度众生,何来众生皆苦?有这磕头做无用功的时间,不如多睡会觉。”
她是真不怕挨打么?
寺庙里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宗教的意义其实是抚慰心灵,所谓心诚则灵。”
花斐无动于衷,傅泓之好脾气地循循善诱:“许愿是让你直面内心最深处的愿望。人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能风雨兼程,义无反顾。对不对?”
傅泓之将沾了墨的笔给她:“写吧,写你最想要的。”
花斐撇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