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47
做了,依然毫无头绪。
花斐对着电脑,琢磨了一天,草稿纸上写满了龙飞凤舞的花体英文。
傅泓之顺着往下看,他想到的各种可能性花斐差不多都列出来了。
花斐扒了一口,咬着筷子。
“ 不好吃吗?”
“不是。”
她吃过这家,西红柿炒鸡蛋千年不变,总是油汪汪的,还咸得要命,今天这份......
水平突飞猛进,都快赶上傅泓之了。
估计是换厨师了。
花斐不甚在意,继续吃了几口,手又放在鼠标上。
傅泓之把鼠标夺走,顺手把屏幕也按灭了:“先好好吃饭。或许陈夏只是个例,即便有原因,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
花斐黯然:“我不该让一个刚来的照看她。”
傅泓之宽慰道:“你也想不到,小何会由着陈夏不戴监护,还编造血压数据。”
“是呀。”花斐一直在反思。
她就不应该给蒙朝霞面子,收下她塞过来的劣质品。
“也怪我。没有及时关注她的精神状态。”
很多时候,出大事前会发生精神改变,比如安静的人忽然躁狂,活泼的又骤然安静,还有的行为异常,口不择言,像陈夏。
如果仔细一点,早点去看,以花斐的敏锐,一定能发现陈夏絮絮叨叨的背后是低氧血症在作怪。
“别太自责了。”傅泓之说,试图拍拍她,想到他们现在属于普通室友关系,花斐那么敏感,肢体接触会惹她反感,到了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
“手好点了吗?”花斐注意到他不流畅的动作。
傅泓之掩饰地转转手腕:“还有点疼,没大碍。”
“回头叫桑游医给你扎两针。”
“好。”傅泓之把汤汁拌匀,“快吃吧。”
吃完,傅泓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不小心碰亮了花斐的手机,半夜三更,花斐的手机上依然有十几条未读语音。
全是田慰慈发来的。
“田老好像有事找你。不给他回一个?”
“不回。”花斐很坚决,似乎不愿意傅泓之掺和,把手机揣兜里了。
“副高后天截止,你......”
“不申。”花斐截断他的话。
“你可以把职称当做临床工作的褒奖和总结,可以让病人......”
“说了不申。你怎么管这么多?烦不烦?”
花斐把笔往桌上一拍,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来她真不打算晋升,非但听不进田慰慈的苦口婆心,连提一句也要暴躁。
傅泓之无奈:“结果该出来了。我回科研楼,你去休息室睡一会。”
花斐没理他,坐在电脑前,握着鼠标,手指机械地上下滚动。
傅泓之叹了口气。
陈夏救过来了尚且如此,当年面对死在眼前的母子,该是怎样的悲痛和自责?
或许,她并不适合从医。
医生如果带了太多情愫,太过感同身受,注定会非常痛苦。
可当一名产科医生是她从小的念想。
傅泓之叹口气,真是一道无解题。
夜风冷峭,徐植和几个朋友勾肩搭背从酒吧出来。
长夜漫漫,没有小姐姐,必须去环路上炸炸街,否则这一身荷尔蒙,还不把人憋死?
“植哥,你车上趴着个人哎。”
夜幕下,尽管徐植双眼迷离,依然看清了引擎盖上皮衣皮裤大长腿。
徐植立马摩拳擦掌:“兄弟们先走,今晚哥有事要忙。”
一群狐朋狗友嘻嘻哈哈:“懂的,懂的,祝植哥旗开得胜”这帮人随即作鸟兽散。
徐植假意踢了两脚,晃晃悠悠把人搬过来。
是个妙龄女子,身上有股腥味,估计喝多了,吐身上了。
徐植掏出消毒纸巾,撩开长发,给她擦脸。
女子二十多岁,小鼻子小嘴,眉毛却很粗,眼裂隙还宽,应该是双大大的丹凤眼,该精致的地方精致该大气的地方又大气,就两字--好看。
看她装扮,一身铆钉,脖子上挂着银质项链,唇边打了一枚唇钉,唇钉镶钻,闪闪发亮,与涂成死亡黑的嘴唇鲜明对比。
玩得够花啊。
徐植一阵兴奋,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床上花样也不会少。
“喂,醒醒。”徐植轻拍她的脸,质感不错,细腻嫩滑。
女子睁看眼,看到陌生男子,惊慌一闪而过,坐起来:“这是哪儿?”
“你睡在我车上。我走不了了。你冷不冷呀?冻感冒了我可赔不起。”
开阿斯顿马丁的少爷说赔不起一场风寒感冒,换谁心里不冒泡?
“哦,”女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