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48
,”花斐阴恻恻的,“如果跟何小姐一样,连血压都敢敢胡编乱造,丢一个血样的确不算什么?”
“一码归一码,我的事我自己会承担。”
“承担?”花斐肃肃然,“陈夏要回不来,你拿什么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何采薇已下决心回来正视自己的错误,被花斐一通攻击后,本就不多的愧疚烟消云散。
“我引咎不干,行了吧。”她赌气说。
花斐冷笑,“那可真是产科之幸,产妇之幸。”
花斐毫不作假,货真价实的鄙夷噌一下点燃了何采薇怒火,怒火燎原,烧光了她的理智。
“在你眼里,别人都很差劲吗?”
“是你,你很差劲,一无是处的差劲。”
何采薇脸红一阵白一阵,她虽然吊儿郎当,到底家世摆着,那些医院退货归退货,表面上可都客客气气,没人敢当面打她脸。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没当过小大夫,没犯过错,没出过事?你以为你是谁?30多岁还是个主治,和你同期的蒙医生,都已经是副主任医师副教授了,你不丢脸不差劲么?”
何采薇一股脑说出来,每个字都在花斐雷区蹦迪。
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也不打算在嘉大一院混了。
“何采薇,”傅泓之顾不上哭戚戚的秦棉,厉声喝断何采薇,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走!”
何采薇恨不得同归于尽,刚情绪激扬,哪肯偃旗息鼓?
可傅泓之的眼神,让她心里一阵发凉。
他不是以温和著称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厉的眼神?
何采薇噤若寒蝉,轻哼一声,讪讪离去。
“花斐,”傅泓之心绪乱成一锅粥。
三个女人一台戏,偏最激烈的部分叫傅泓之赶上了。
“何采薇的话,别太当真。”
“她算哪根葱?我为何要把无关紧要人的胡言乱语当真?”
花斐表情淡然,看起来毫发无伤。
她越无所谓,傅泓之越难受。
她真的不在乎,还是,装聋作哑?
“花斐!”
傅泓之语文能力全用来写论文了,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表达心中万千思绪,只能低低地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傅老师,你可真是宅心仁厚。把何采薇支走,是怕我和她对骂还是怕我上去扇她?在你眼里,我这么没肚量吗?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
一席话兜头给傅泓之泼了一盆冰水。
他关心的是何采薇吗?
明明是她好吗?
“你......”傅泓之词穷,回去一定把《现代汉语词典》倒背如流,不然以后非但吵架连讲道理都说不过她。
花斐转瞬消失,估计到餐厅吃早餐去了。
这时候还有心情吃饭,不是“铁石心肠”就是“没心没肺”。
“傅老师,”秦棉脸颊苍白,眉宇之间我见犹怜。
“秦医生,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傅泓之头已经够大了,实在不想秦棉留下来被“流弹”所伤。
秦棉欲言又止,终是乖顺地:“好。”
傅泓之交代了几句,让她去休息室换衣服,秦棉才走,身后一声冷哼:“真是关怀备至啊傅老师。”
傅泓之回首叹道:“秦医生心思细腻,我多说几句,怕她多心,胡思乱想。”
花斐盛气凌人,“犯了错就应该受谴责,就应该心怀愧疚,这是多心?你这是给她错误合理化。”
“她已经够自责了,何必斤斤计较?”
花斐猝然怒目,“你觉得我一个主治不配和她们计较?”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傅泓之苦笑:“算了,我错了。”
“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怜香惜玉呢?”
傅泓之睡眠不足的脑袋嗡嗡作响。
“花斐,你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怜香惜玉,这种词怎么能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他倒无所谓,人秦棉可还要谈朋友。
花斐一激灵。
是啊,不就一个黄毛丫头,何必上纲上线,发这么大火?
何采薇狗急跳墙那些话尚且伤不了她分毫,何况一秦棉?
大约早饭吃太多,撑着了。
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贡献时间和精力,真是莫名其妙,浪费生命!
花斐决定下了班找桑临渊要两副吴茱萸贴,治治她的五心烦热,肝阳上亢。
傅泓之偷眼看花斐抿嘴不语,脸上阴晴不定,以为她终于理亏,便半开玩笑地乘胜追击:“不识好歹,真是白为你着急了。”
花斐刚刚反省掐灭的怒火立马熊熊复燃,她抓起一把签字笔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