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难辨
么上风。”
“嗯?大人何出此言?”
“既然兄弟家中有人为官我也不藏着掖着,城门口的告示你可能看见了,一体当差是上面发下来要求试点的,我既然应了差事怎么也得办的,这头不好出,一不小心就是个头破血流,周求便是头一个硬骨头。”
“那周求有什么背景值得大人退避?”
“唉,也没什么特别背景,只是他有些才华也有些银钱,一贯在城里生员秀才中有些名望,生员百姓一体当差的令一下来,明面没什么暗地里二十几个生员秀才已经开始想法子反抗了,这周求就是其中带头的。”
“原来如此,”王俭略作思考,“大人,既然那些人城里刺头,那何不交由我们处理,既能为大人解忧又能让我弟弟出气,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何处理?他们毕竟身上有功名,若是做得过了犯了众怒就是臬台大人那儿也不好遮掩过去。”
“呵,生员秀才,”王俭冷哼一声手指敲了敲桌子,“地方乡绅哪一个是完全清白干净的,不翻出来追究罢了,一旦细查哪个逃得过去?”
王俭语气随意,张可标却是醍醐灌顶,本来因告示烦躁和因薛蟠一事懊恼的压抑心情一瞬间明朗起来。是啊,他不能因为周求等人暗中不配合发难,但是可以用其他事情做突破口啊,严格按照律法他们没一个是毫无破绽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不,不是想不到,是做不到,他去捅破约定俗成的空子那对方也能,真较真起来自己也讨不了好,本来这差事就得罪人,再用那么得罪人的方式推行,就是成功了他这官也当不下去了。
他不能做,薛蟠二人可以啊,本以为是天降麻烦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有了一把快刀。
张可标按捺心中激动。
“那就辛苦俭兄弟了,请务必让小公子消气。”
张可标平白有了个不怕得罪人的打手,王俭借着替薛蟠出气的由头名正言顺介入了巩县公务,二人各达目的相谈甚欢,直到深夜才结束对话。
王俭慢悠悠走回去,老太太已经睡了,东厢房灯还亮着薛蟠想必没睡,王俭想了想推门进去。
“怎么,不和那老太太母子情深了?”王俭关上门坐在薛蟠床边调侃。
“谁跟她母子!就她那岁数都能当我祖母了,”薛蟠撇撇嘴,“你别乱说,我又不是没有亲生妈妈。”
“中午还和人互诉衷肠晚上便翻脸不认人,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穿上裤子不认账?”事情进展顺利还多亏薛蟠误打误撞,王俭心里高兴看薛蟠也终于顺眼了点。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衷肠什么不认账?”薛蟠想坐起来反驳奈何行动不便啐了一嘴,“我不过是看那老太太可怜偶尔发了善心,哪儿至于你说的那样?”
“哦?发善心发到和对方抱头痛哭还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下半辈子?薛大爷这是转了性了?”
“你!”薛蟠一口气没上来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他那会儿情绪到了冲动忘了还有个烦人怪哥哥在,现在提起来想假装没说过都不行。
不是,这哥哥在和自己说笑?他怎么可能关心自己的闲事,别说认个老太太做娘,就是做新娘他可能都不在乎。
薛蟠脑子一动感觉不对,听奶娘说他没去京城前就看自己不顺眼了,也不知道才三岁的自己能怎么碍他的眼,后来再见更是夸张,别说关心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身边有哪些人,就是自己当他面被打这人估计都能装瞎子。
“哥哥,你是有了什么喜事吧?”
“喜从何来?”
“从何来,从何来,你自己说从何来,那不就从你脸上来,”薛蟠嘁了一声,“你都笑得都满脸褶子了,也就我傻以为是因得我呢。”
“非也非也,”王俭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薛蟠脑门,“这一次的喜还真是因你而来。”
“我有什么可喜的?”
“我给你找来了报复周求的机会,怎么,要不要亲自动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