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羔羊
“Thea,对我们说实话吧,那些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是你留下的吧?还有那些织得比我还差劲的小精灵帽子?”“你在偷偷帮助我们?”“噢,你真的以为我不能认得出那是你的字迹?”“你知道吗?罗恩他们对你的看法是错误的,你必须告诉他们……”
“赫敏!”我被纠缠地有些烦躁,转过身压低声音冲她说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你相不相信也好,我现在正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必须这么做!”
“到底是什么?”
我谨慎地扫了一眼空旷的图书馆,没有正面回答她,“隔墙有耳,你必须自己去弄明白。除了学术类的交谈以外,我们最好不要再有其他接触。”我把属于我的那本《霍格沃兹:一段校史》塞给她,“你知道怎么可以找到我。”
“Thea?”
我没有理会赫敏的质问,抓起书包飞快地离开了图书馆。
十一月的每个早晨都寒如冻铁,城堡外盖着一层薄薄的新雪,今天是罗恩的第一场魁地奇赛。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尽数围着一群羞辱和讽刺罗恩的幼稚鬼,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斯莱特林都是些靠哗众取宠凸显实力和取得胜利的人。
但是我没有机会去观看这场球赛,在那之前西弗勒斯便阴沉着脸将我从人群中叫走了。我猜想一定是伏地魔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左臂上的黑魔法标记从昨晚深夜起灼烧不断,将我从梦里疼醒到现在。
“黑魔王派遣辛克尼斯和Raymond去与妖精接触,恰巧和比尔打了照面,三方起了冲突,Raymond被妖精撕掉了一条手臂,辛克尼斯失控后杀了那片村庄的所有妖精家庭。”
一阵尖锐的耳鸣穿过我的耳朵,“爷爷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
“很难说,但他暂时对黑魔王还有用,你必须在需要的时候对他表现出仇恨。”
我摇头拒绝道,“你不会不知道,他将我从家族除名是为了成全和保护我。他要我完全站在邓布利多的阵营,但是我却违背了他的意愿,以夺权为由加入食死徒。难道现在还要再找借口伤害他?”
西弗勒斯神情凝重得转过身,“他宁愿你这么做。另外,我希望你适时而止,不要再深入食死徒内部了。你表现得太无害,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危险的弱点。”
其实我一直在害怕,早晚有一天我会犯下一个不可逆的错误。当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杀人犯,便将再也配不上一切美好。而现在已经被迫推向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吊桥中央,底下是万丈深渊,曾经一砖一瓦堆砌的世界观正在缓缓崩塌。“对不起,我不想再因为其他人的希望而被牵制。”我最后说道。
连续下了两天的雪像大袄一样厚实地笼罩着整个霍格沃兹,我花上一整天待在图书馆里去完成一个五年级生要应对的作业,胡编乱造了几篇不像话的预言日记,涂涂改改又完成了魔法史的论文,最后掐着人中才写完了乌姆里奇布置的那篇像梅林的袜子一样又长又臭的论文。
我一个明明已经毕业的人来了霍格沃兹又要上七年的义务教育,更别说练习那些拗口的魔咒对于一个非母语者来说有多折磨……万一哪天我在决斗的时候因为发音不正确把自己给炸了,我可能会先西莫一步被写进教科书吧。难怪西弗勒斯死活逼我练习决斗,果然有远见。
我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继续完成如尼文研究学的论文。我觉得我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还要学多一门外语。写到午饭时间才算勉强写了一半,孰可忍,饿不能忍。我把作业胡乱塞进书包,在平斯女士带着威胁的眼神下归还了她的宝贝图书。结果走出图书馆连一口新鲜的空气都还没吸完,便碰见了从外面打完雪仗回来的双胞胎,他们一下子和我对上了视线。
现在拔腿就跑应该——
弗雷德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小蛇这么着急去哪啊?”
跑错方向了……
乔治过来卡着我,他衣服上的残雪掉进了我的衣领里,冻得我打了个激灵。我被两个夹娃娃机强行夹到了老地方。
虽然打不过,但虚势还是很有的,“嘿,要不是怕你们太没面子,我一定长到两米,看看谁夹谁。”
“弗雷德,可以给我们点时间吗?”
“行吧。”弗雷德背过身走出去守在门口。
我很勉强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金加隆摊开给乔治,“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也没有多的了。”想不到投资都还没回本我就已经被断资金链了。
但是乔治将金加隆推了回来,“Annie,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抬头看着他,仔细端详着他受伤的嘴角,不由得皱起眉。难道他想找我帮他报仇?不至于不至于…
“昨天的魁地奇赛你去了吗?”他发问道。
“没有。”
“德拉科侮辱了我的父母和哈利的母亲,我们和他打了一架,跟着就被乌姆里奇终身禁赛了。”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