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盲点
是很可怕的。 意大利制造业以家庭手工业为主,以奢侈品皮鞋、箱包、衣服和车船闻名这是个对教育高度重视,对艺术高度尊重的国家。 意大利的服装设计专业基本上都是在美院的,也就是说读本科的话是需要艺考成绩的,米兰理工大学是意大利唯一一所开设了服装设计专业的综合类大学,莫妮卡要考的就是这个学校。 她的高中成绩不差,但她要想在“人才济济”的服装设计领域混出名堂非常之难。 阿西莉亚说得不错,那么多人在威尼斯学画,成为提香的有几个?绝大多数人都默默无闻了一辈子。 Zodiac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他一点都不起眼,如果他一看就是黑帮成员,满身纹身的话早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了。 这种会伪装的坏人比一看就是坏人的坏人更难对付,也更狡诈。 对连环杀手来说,尸体不是值得尊重的,而是需要处理的垃圾,霍尔莫斯所建的加州的死亡旅馆里有焚尸炉,他留着那些尸骨是用来“怀念”杀人过程的。 如果是真的连环杀手,都会留下一些死者的东西来“纪念”,对Zodiac来说媒体的报道就是纪念品。 他不需要留着死者的尸体缅怀,1969年9月27日那天对Zodiac之所以是特别的,或许不只是因为案发地点是黄道带岛这个地方,还因为有一个警察一直在追踪他。 纳巴县治安署侦察员肯纳劳被分派开始侦破此案,侦查一直持续到1987年他从警察署退休。 可惜他只是一个县警,没有FBI的权限,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资源,即便他持之以恒的“狩猎”还是没法抓住Zodiac,努力找不到方向,也是白浪费了。 托马斯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正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不可或缺的。 一开始她以为黄道带岛车上的字是某个密码,换个顺序就是: Vallejo 1968年12月20日 1969年7月4日 1969年9月27日 第四起杀人案是1969年10月11日,那天又是一个朔月,而1969年9月27日则是满月的第二天。 第二起案件的生还者说,对方用手电筒对着自己,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满月的话白天和晚上区别不大,1966年10月30日是满月之后第三天,距离万圣节还有两天,如果贝提斯真的是被Zodiac杀的,那么万圣节和满月对他的意义很大,关于Zodiac真实姓名的消息或许不是密码里,而是藏在了诗里。 “我恨这个混球。”在花神咖啡馆的镜厅里,波莫娜一边用月相手表查找案件的时间,一边整理线索,当你身边有一个狼人的时候,谁都都会和她一样注意月相。 西弗勒斯喝着咖啡,冷眼看着她聚精会神得查资料,然后从掌心变戏法一样变了一只小飞虫出来。 它嗡嗡嗡的飞,最后落到了她的咖啡杯边上。 “小心咖啡冷了。”他好心提醒着。 1970年3月22日又是一个满月,如果没有下雨,或者有云,能见度是很高的,从那之后Zodiac就没有犯案了,也许凯瑟琳在求生欲支配下的跳车逃跑让杀手明白这不是游戏,他退出了,他也不敢向警察告密,因为他杀了人。 前三起案件中夹了瓦列霍,除掉它的话第一和第三个案子和第四第五个案子一样,是朔月和满月。 1970年9月26日不是朔月,却也不是满月,那天距离1969年9月27日周年纪念差一天,唐娜的制服和鞋被脱下来放在纸袋里,也许她挣扎过,所以很脏,那么Zodiac为什么要跑去她的住处呢? zodiac是黄道十二星座,瞧她发现了什么,他有计划杀人案和月相有关。 “吧唧”那只虫在咖啡凉了之后掉了进去,紧接着无数蠕虫从杯子里涌了出来,爬满了整张桌子。 波莫娜以为她会凄厉地尖叫,结果她头一个想到却是西弗勒斯什么时候去的霍格莫德的佐科玩笑店,他明明恨那个地方。 “哦,那是我从学生手里没收的飞鸣虫,它怎么跑出来了。”他放下咖啡杯假惺惺地说“我告诉了你,咖啡要趁热喝。” 波莫娜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土葬的尸体冬天没所谓,夏天的时候,埋葬黑死病人的万人坑必定到处都是苍蝇和蛆,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她想了想,把那些蠕虫用消隐咒给消影了,把那些被咖啡浸透的手写文件整理好,等那天她有空了把它寄给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