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小玫瑰”
女还未雕琢抛光的心。 “把它拿开。”奥坦丝立刻厌恶地说“我讨厌钻石。” “你怎么了?”拿破仑挫败地将盒子给关了起来。 奥坦丝欲言又止。 “你又和妈妈吵架了?”拿破仑走到了奥坦丝的身边坐下,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伟人。 “她还打了我,你看。”奥坦丝将自己脸上的红印展示给拿破仑看“多狠心的妈妈。” “你做了什么事让她那么生气?”拿破仑问。 “我顶撞了她。”奥坦丝说。 “为什么?” 奥坦丝又不回答拿破仑了。 “好吧,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又为了什么事吵架,但我希望这不影响你后天出席宴会,你和路易要代替我和你妈妈接待银行家协会的会员。” “为什么是我和路易?”奥坦丝不满得说。 拿破仑奇怪得看着她。 “你不喜欢路易吗?” “为什么你会那么觉得?” “你妈妈告诉我的,你们俩虽然老是吵架,却感情亲密。” 奥坦丝怒视着拿破仑。 “怎么了?” 奥坦丝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躲着脚离开了,把完全不明所以的拿破仑甩在原地。 “真是无药可救。”波莫娜笑着低语,跟着奥坦丝走了,她想去看看这个女孩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奥坦丝提着蓬蓬裙,来到了卢浮宫,此时卢浮宫的规模不如后来那么大,并且还有很多建筑没修好,甚至包括小凯旋门,有个年轻人正坐在草坪上,将膝盖当成桌子,在一张纸上写字。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波拿巴家的特点,可是他却散发着和拿破仑军人气质截然不同的诗人气质,奥坦丝来到他的身后站着,很不客气得踢了他一脚,那个年轻人立刻愠怒得转头瞪着她。 “你又发什么疯?” “你又在给我表姐写信了?”奥坦丝嘲讽得笑着。 “和你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将膝盖上的信纸收了起来。 “去了一趟埃及也没消除你不切实际的幻想吗?你们是不可能的。”奥坦丝坐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蓬蓬裙像花苞一样展开。 “你坐下来干什么?”年轻人戒备得说。 “我想坐在哪儿,就坐在哪儿?” 年轻人站了起来,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你去哪儿?”奥坦丝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但年轻人不为所动,还是朝着杜伊勒利宫走去。 “我叫你站住!路易·波拿巴!”奥坦丝站起来,骄横得大叫着。 奥坦丝·德·博阿尔内未来的丈夫,拿破仑三世的父亲,路易·波拿巴根本懒得理会自己的未婚妻。 奥坦丝挫败得跺脚,又重新坐在了草地上。 波莫娜捡起了刚才路易·波拿巴起身时不小心遗落的纸条。 上面的内容被涂改了很多遍,但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路易写的是一首情诗,只是这情诗不是写给奥坦丝的,反而可能是她的表姐。 波莫娜看着孤独得坐在草地上,眺望着卢浮宫的少女,将兜帽给取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男人的初恋情人是女人一生的劲敌,歌德甚至说初恋是唯一的恋爱。不论奥坦丝将来会不会爱上路易,路易心里有一份感情已经不属于她了。 这种酸楚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波莫娜对奥坦丝说,少女转过头看着她“你是想成为皇太后,还是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疯了吗?”奥坦丝皱着眉,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波莫娜笑着问。 奥坦丝一开始有些疑惑,然后仿佛认出了她来,眼神变得清明。 “为什么你不接受那颗钻石?”波莫娜问。 “你怎么知道的?”奥坦丝警觉地问“当时那里只有我和papa两个人。” “你叫拿破仑‘papa’?”波莫娜有种挨雷劈的感觉。 “你居然敢叫第一执政的名字?”奥坦丝毫不示弱得还击。 “对我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历史人物了。”波莫娜说“所有人都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你疯了。”奥坦丝下了结论,站起身,像是不想再逗留了。 “我以为你想和人聊聊。”在奥坦丝离开前,波莫娜冲着她说“一些你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