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虔诚的残酷
“我也没干什么。” “吃的够用了,我不想你跟乡下女人,一样光想着吃。”他抓着她的手“一个理想的国家不从事战争,除非是维护自己的荣誉或安全,你想出来什么是荣誉了?” “你说了我想不出来睡别的房间,你当时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他也问我了,荣誉对我来说是什么?”拿波里昂尼又打断了她“他那种态度和口气一点都不像在政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 “你也没多少岁。” “他和阿丁顿派出来的外交官不一样,那些使节傲慢无礼,而且光想占地利,他想的是别的利益。” “他很不好对付?” “我觉得他会让我们和西班牙作战。” “你们现在是盟国。”虽然以后不是,她在心里说。 “他这种人,早死对我有利。”拿波里昂尼信誓旦旦地说。 “他要是死了,你就要对付无能之辈,你那时又要想念他了。” “不说这些啦。”他抱着她亲了一口“对我说点情话,塞西莉亚。” “你是不是以为他听不到我说情话给他听?” 他得意地笑了。 “他嫉妒死我了。” “被人嫉妒就要被人对付!” “我知道,也有很多人希望我早死,可是子弹不认识我。” 她狠狠捶了他一下。 “这不是我说的,是马伦哥之战,德塞临死前告诉我的。”他收敛了笑容“当时战事很急,所有人都很急,我却下马,坐在草地上陪他最后一程。” 她没说话。 “我现在只想陪着你,别的谁都不想了。”他温柔地说“对我说你有多爱我。” “我不想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请您温柔点。”她哀求着说。 他沉默地盯着她。 “你知道求情是没用的。” “那也比说谎话强。”她悲伤地说。 “你们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败类。”拿波里昂尼冷冰冰地说“他已经同意离婚了。” “那是他一时冲动。” “他冲动的事没少干,你知道我现在要收回乌尔姆有多难吗?他还以为自己是孩子,想反悔就反悔?” 她又开始哭了。 “你不能只对他心软。”他放轻了声音“你对我心软一下如何?” “你要我怎么做?”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得看着他,准备看他耍什么花样。 “跪下。”他命令道。 她立刻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你打我那么顺手,其他人怎么不打。”他冷冰冰得说“还是说你舍不得打那个小白脸。” “你跟我说的,宁可挨打也不听我说那些话。”她小声说“我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和他一样,被女人打就觉得没男子气概的人了。”他讥讽得说。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直接将蜡烛给吹灭了。 很显然,他已经不想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