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father’s watch(三)
有人逼着那些贵族把之前欠的税给补上,那场面是很难看的。 法国大革命是一种几乎完美的混乱,市政官员会在刺刀的威胁下在自己的辞职信上签字画押,为了避免内战全面爆发城中的街垒必须全部拆除,那属于专制主义的恐吓堡垒在工人的铁锹下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还主要涉及占人口少数的城市居民,农村人口的数量更多。用“饥饿”的方式促进平民“努力进取”带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军队的情况特殊,他们要面对很多极端环境,路易十五军校里培养的那种绅士能够征服沙漠和高山么? 这个世界的拿破仑恨斯内普不只是因为感情问题,还因为他破坏了粮仓,让很多麦子发芽无法食用了,他这才让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去西班牙买粮,本来这事是内政部长夏普塔尔干的,不过这位部长是个化学家,他干不了投机的买卖。 后来这位乌弗拉尔到了西班牙当起了“财务大臣”,撺掇西班牙国王开空白特许证。19世纪的特许证很像一种合约,矿业、烟草、奴隶之类贸易的特许经营权会被授予私人或者公司,西班牙有大量银币留在墨西哥,缺硬通货缺得厉害的英国就同意了,还派了军舰押运,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了。 撕毁和约与法国敌对,就可以直接对付这位法国的盟友了,但也可以用委婉的利诱,将西班牙拉上自己这边。不论哪种方法都没有人会觉得高兴,戈多伊长得再好看也无法阻止人们想踢他屁股的心情。 停了特许证,那些诸如东印度公司的企业就要面对私企的竞争,蛋糕以前是他们一个人独享的,现在人人都可以分了。 恢复特许证,西班牙人再乱开单怎么办?没错,英国议会开特许证的时候也受贿了,但是…… 西班牙虽然不是以前的无敌舰队了,他们的海军还是有实力的,更何况他们和哈布斯堡家族一样到处联姻,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的玛丽亚·特蕾莎是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外甥女,她的父亲是西班牙的卡洛斯三世,而她的丈夫则是她的双重表哥,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弗朗茨二世。 瑞士独立占据了奥地利大公国在阿尔卑斯山的大量领土,那是交通要冲,海上法国人已经被制约了,陆上也要受限么? 瑞士独立不在坎坡福米奥合约的约束范围内,即便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又变化了。 那个经常被乔治安娜打脸的科西嘉矮子好像很容易对付,一个被女人打的矮子有什么能耐。 麦迪逊也差不多5英尺4英寸高,也是个矮子,在美国的制宪会议上同样有一个幽灵——奴隶制,如果独立宣言按照原版本的颁布,佐治亚和南卡罗莱纳将不复存在,“国父”们不仅删掉了独立宣言,在宪法中也用了模棱两可的语言,通过将奴隶制从道德问题变成政治问题,使代表们更加容易妥协接受,省略“奴隶制”这个词的做法是美国建国史上一种被“国父”引以为耻的掩盖。 后来杰斐逊给自己写墓志铭的时候要求一个字都不准改,纽约解放奴隶协会的创始人汉密尔顿也在会上没有站起来发声,他很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反对会造成什么后果。 有时候美国人也会英国人一样擅长妥协,对于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来说,他们什么事都敢做的,路易十六却在这个时候不选择妥协,之前他在制宪会议上签的所有文件都因为他临行前留在桌上的声明给取消了。 分权制衡作为一种宪政原则,在英国宪章运动中得到了落实,但英国的代议制又会产生新的贵族,并且一个国家需要超强的领袖,为了人民的自由,需要国王持有否决权,如果国王居心叵测,滥用否决权,议会可以选择最后的武器,拒绝纳税。 美国的设计师们力图保持和完善这种遗产,总统也是有否决权的,从美国建国开始到1998年,总统一共行驶了2500次否决权,并且罗斯福执政时用的最多,有635次,其次是杜鲁门,使用了250次。 有的法律就像是女人的裤子,法律不允许女人不经过许可就穿,却还是有人擅自穿,在大家日子都好过的时候她想怎么样穿都可以,也没人去指责,但是一旦有人细究,拿不出条子来就要挨罚了。 这么“鸡毛蒜皮”的事管它做什么? 拿破仑回了法国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在巴黎修公共厕所。 有一个都市传说,一个早起的学生和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将夜壶倒了下去,结果刚好淋在了路易十四的头上。 他没被罚,甚至还因为勤奋好学得了奖励。 几个世纪以来,国王们都在致力解决这个问题,当波拿巴提出这个议案时又有人提问了,建成什么款式的?罗马那样的么? 喝了酒免不了上厕所,那么多大的花园里居然没有一个厕所,而且就算有估计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也没有勇气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