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扬·斯泰恩之家”
br> 「就这点冷?苏格兰冷多了。」她笑着说,接着她收敛了笑容「那天我们在你朋友的庄园……」 「那些人都被收容了。」拉特格说「不是在监狱,而是在修道院,毕竟承诺过要给他们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乔治安娜想起那些人之前抵抗的样子,即便是简陋的木头搭建的「房子」,他们也会保护,因为他们担心真的听了官员的话去过圣诞节了,等回来一切都被铲平,接着那片区域就要成为高级住宅区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家。」乔治安娜说「等明年开春,能不能让他们盖自己的房子。」 「我想这件事该比利时议会去决定,说起这个,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拉特格朝着身后招手,那个给他提公文包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将一份地图交给了他。 「你看这里。」拉特格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乔治安娜分辨了一下,发现拉特格拿着的不是布鲁塞尔地图,而是巴黎地图,他所指的地方名叫巴格蒂尔宫,在布洛涅森林边上,靠近塞纳河。 「这个地方怎么了?」她问。 「我听说你在找住的地方……」 乔治安娜撇嘴。 「这个地方以前属于玛丽安托瓦·内特……」 「你越来越像房产中介了。」她抱怨着「我在想找个公寓之类的,你指的这个地方是皇宫吧。」 「这个地方够大,而且我想巴黎农协会也可以有固定的办公地点了。」拉特格说「它距离巴黎比较远,受破坏也不严重。」 乔治安娜看了眼地图,如果可以修一个码头,那么她想跑的时候可以沿着水路,沿着塞纳河到出海口,到时就可以坐船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了。 船可以作为她的「密室」,将一些财产放在里面,不需要像玛丽·安托瓦内特那样偷偷转移珠宝,只要人能跑出去就行了。 后来她一想,嘿,她可以搞一个储物戒指,因为她是巫师,斯卡曼德将那么多神奇动物放在了旅行箱里。 接着她看了眼拉特格「我要花多少钱?」 拉特格志得意满得将地图收了起来。 「塞弗尔不是有个家具展览会么?将家具搬过来,我妻子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那些过时的丝绸漂白了重染。」 「你妻子……哦。」乔治安娜忽然明白过来了,如果漂白那些过时花纹的丝绸,代价高过重新织造新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至于花纹过时了的丝绸,尽管它很昂贵,那也是要丢掉的,不会有人穿它,别说是在巴黎,就算是普通的乡下女孩那么穿也会被取笑的。 洁白无瑕最便宜,还省了染色这么一道工序,棉布商人该多高兴呢。 「在巴黎时她对时尚很感兴趣,我更喜欢去瞻仰启蒙思想家们,我很喜欢孟德斯鸠说的,纳税是为了保护另一部分财产……」 「我不觉得有人会觉得纳税是好事。」乔治安娜笑着说「昨天还有人因为啤酒税到歌剧院抗议了。」 「想想那些公用设施,哪一样不花钱……」 乔治安娜则想起了阿姆斯特丹的海堤,当年才20多岁的威廉三世下令将它挖开阻挡英法联军,这样的国王到了英国,还是那个「只有立法权,没有执行权」的国王么? 荷兰毫无疑问有坚定不移的勇气,问题是,他们是否需要一位国王。 和平时期和战争状态是不一样的,如果西耶斯的宪法没有耍花招,她很欣赏他将执政权力分为战时与和平时期。可惜拿破仑看破了他的花招,不愿意做一个「肥猪」,那部宪法就作废了。 「兼爱」也要分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很遗憾,她不是那种觉得爱解决一切社会冲突的人。 只是现在不是中世纪,也不是春秋战国时代,过去的人们时刻活在掌权者为树立其权威,用酷刑、教会、仪式等方式宣告权力主体,人们也不愿意继续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中。 「不可腐朽者」罗伯斯庇尔,她听了不少关于他的负面传闻,但那些传闻都是真实的么? 谣言之于智者,她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因为她人云亦云,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谁让她喜欢「专情的人」。 她就是那种在必定会赢的赌局上下注的人,不论是南海泡沫、郁金香狂热都是这样的,投资者都觉得可以挣钱,却没有看到或者无视了风险。 她输了,重要的是重新来过,也许,她不缺乏狄奥多拉那种「紫袍是最美裹尸布」的勇气,可是有时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约瑟芬经历了那样的乱世,还把两个孩子带大不容易,就算她做错了事,那也不是乔治安娜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