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燃烧的荒原(六)
要继续咆哮,波莫纳用电击让他松手了。 电顺着他的手传导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胳膊发麻,不知道是因为电的,还是被他的手抓的。 他们都靠着墙,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下来,接着以沉默替代。 “原谅我。”他说,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的希腊人会怎么说? “命运是不公平的,好运很难归于学者,西弗勒斯。”她近似恍惚般说“至少不像西里斯和詹姆那样。” 他安静得看着她。 “你可以看到,他们有多么不稳定和不可靠,你必须……至少要尝试支配自己的内心,靠学识的帮助,而非靠幸运的帮助保护自己的人才能在命运的风暴中奔跑。”她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样说“别人出行,要准备行装和旅费,你呢?” “我没说想你(iss)。”他又站直了,缓慢得走过来,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我说的是,我一直想着你(thkof)。” “你想和我聊语法?”她不可思议得说。 他舔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想要亲吻你修长的颈。” “什么?他是谁?”波莫纳问。 “用他的鼻尖抚过你的脸颊,还有你身上无花果的气味。” 波莫纳想起来了,她把万圣节的饮料改成了皱缩无花果汁,毕竟海格加了伏特加的南瓜汽水不可能给小孩子喝。 “你想对他做什么?”他继续说。 “谁是‘他’?”波莫纳问。 “王子。”斯内普耐心得说“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假想出了一个王子?”波莫纳问。 他抓住了她的手,考虑了一小会,让她碰着自己的脸颊。 “你想对他做什么?”他又问了一次,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她想起了锁喉毒气,可能是这里不远就是散发着刺鼻臭味的走廊,手指顺着他脖子的脉搏,碰到了他的喉结。 那低沉的、如同蛇在夏娃耳边所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你想扼死我?”他带着笑意问。 她的指尖感觉着隔着皮肤传来的震动,仿佛入了魔。 “继续说。”金色的指甲尖轻抚着那块突出的软骨,像是在给它安慰。 他把手张开了,黑色的袍子包裹住了她,继续在她耳边低语。 仿佛魔鬼的颤音。 ————————————————————————————————————- 从16世纪末,俄国就发起了后来被称为“领土聚合”的征服计划,填补了因蒙古金帐汗国衰落而造成的权力真空。此后俄国人向西伯利亚层层的推进势不可挡,比冷空气还要逼人。 乔治安娜行走在布鲁塞尔的宫殿里,却觉得自己仿佛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雪原之中。流放制度不仅可以让沙皇把难以管束的臣民逐出俄国的欧洲部分,还能让他们成为在西伯利亚的移民和苦役犯,即是指惩罚和殖民交织在一起。 既然魁地奇世界杯要发生杀手森林事件,为什么不在此之前探明究竟呢? 那位“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为了研究气温对黑暗生物的影响在北极呆了一年,低温会让一部分如默默然的黑暗生物失去活力。西伯利亚虽然偶尔会比北极冷,却也有温暖的时候,夏季还可以捕鱼。而他要的是长期“恒温”的低冷,如果不是因为实验金费不足了,他也不会答应阿不思的邀请。 如果说女人会用“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救哪个?”这样直白的问题试探,那么男人会用比较技巧、婉转的方式试探。 一开始是不允许离婚,为了这个问题德斯塔尔夫人发表了抗议,但她现在已经被逐出巴黎了。 接着是民法典1550条,丈夫接受妻子嫁妆时没有保证归还的义务,法国南部和北部风俗不同,但丈夫想找妻子要嫁妆经商,或者像瓦特和博尔顿那样经营蒸汽机公司,她给还是不给呢? 等女人没钱又离不了婚,接着就是一夫多妻制合法化,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得到另一笔嫁妆,这时刚好可以作为公司急缺的流动资金,让即将倒闭的公司起死回生。 从此以后,大家过上幸福快乐生活了。 另外还有私生子合法化,只要是父亲承认的私生子,都可以分得一份遗产。 如果这一次还不抵抗,那么以后就没有抵抗的机会了,去西伯利亚她觉得自己还能图个清净,只是这样一来她没有办法找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