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的声音。而一旁的辰宇刚接过玻璃杯就惊叹道,“你一直喝这么冰的水?”说着辰宇自然而然牵起龚柔韵的手,贴在脸上,“手还这么凉,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个,以后我给你烧水喝,好不好?”他说得很虔诚。
龚柔韵冷着脸甩开,两手交替揉了揉手指,没说什么。
辰宇看着光在她的眼眸中闪烁,“需要我带你去看医生吗?”
龚柔韵眯起眼,不解,但懒得多问。又拿起玻璃杯,看向落地窗外的阳光,清晨的露水混杂着水雾,窗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氤氲美好。
“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心理医生,我觉得可以带你去看看。”
龚柔韵转回目光,眼神变得冰冷,“辰总,我们还没有那么熟。”
“无意冒犯——”
“已经冒犯了。”龚柔韵回应得很尖锐,不留情面,虽然这也是龚柔韵常常不刻意就能办到的。
不愿多待,龚柔韵拿上放玄关的礼盒,“走了。”
“我送你。”
“不用。”
“那我就陪你。”
“随便。”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没见回应,辰宇勾了勾嘴角。
我可没说你同意的是哪个。
还是自然熟练地打开豪车副驾车门,笑道,“我送你。”
在路上基本都是辰宇发起话题,龚柔韵的回答大多敷衍。
更多时候,龚柔韵还是靠着车窗,看向窗外满是香樟树的熟悉街道。
一道v2汽缸引擎轰鸣声炸开了这条车流还不多的柏油路,黑衣头盔摩托车,极速行驶到和辰宇并肩,比了个中指,确认辰宇看到了手势,才继续加速离去。
看向驾驶座的辰宇,像他们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睚眦必报?随随便便、轻而易举地人肉信息,再继续施加专断权力,加以报复。
而辰宇此刻好像情绪并没什么波动。
龚柔韵发问,“你认识?”
摇头,“不认识,”又眯着眼,看不清眼底的眸色,笑道,“这个年纪,不是很正常?”
追求刺激、叛逆、仇富,龚柔韵不知道他在说哪个。
“叮咚——”
龚柔韵抱着礼盒按下门铃,路上辰宇说了帮她拿,但龚柔韵没理。
“你说的没空,是来这儿啊。”辰宇看着面前的密码锁,这个小区,这个门牌号,不就是——
“来了啊。”朱何推开门。
龚柔韵提着礼盒,顺势换鞋,露出日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但声音还是淡淡的,“叨扰了。”
之前说的酒,就这次拿给朱何。不是贿赂,只是家里有酒不喝浪费,顺便送给长辈,绝对不是为了堆到她身上的那工作量,是其他师兄弟的三倍。
往里走去,室内的香薰味道很重,不过整个装修风格呈极简的中性风,甚至已经简约到整个空间没多余的装饰,门窗都敞开着,形成一个通透的空间。头顶的灯光直射下来,分割每一块区域,没有中间色。
就在这样的空间中,多了一个人。
中长发女人背对着门坐着,其实已经能够大致猜出是谁。
对方没起身,端着酒杯,转头看向龚柔韵,冷冰冰的面色和狭长的眼尾,好像也染上了几分红晕。
脑海中过了两秒,才想起对方是谁,“丁院好。”
丁怡点头示意,冰凉的脸庞堆起一丝笑意,“天气不错,今天来拜访朱导?”
“之前说的酒,来拿给朱叔。”
“放客厅的柜子上就好。”朱何顺势答着。
丁怡和朱何曾是夫妻。
还都是同事,两人的相处大家都说般配,郎才女貌,虽然最后分开,也是和平离婚。正如现在,两人甚至还能共处一室喝酒,而不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至少比很多分开的伴侣都更和谐。
龚柔韵答应着,往里走去。
朱何家里似乎所有家具都是可有可无的,因为极简风的装修随着日常的生活,大多数人其实也保持不了多久。但朱何的家里似乎一直就都是这样,没有放什么太多的物品,放眼看去也并不杂乱。
可能也只有眼前的这个柜子才显得稍微不同,简约单色的玻璃窗柜子,里面陈列着奖杯、证书,而其空隙里又杂乱地塞满了酒瓶、雪茄、猫粮、教科书…
“辰…宇?”丁怡歪头,带着酒气往朱何身后望去,在镜片后眯起狭长的双眼,泛着红晕的眼尾。
“丁院好。”辰宇也点头回应道,“周末你也来看朱导?”
“找他有事。”丁怡也客气给出不算回答地回答道。
朱何笑着招待新来的两人道,“别站着了,随便坐,我再去洗点水果。”
“不用,待不了多久。”龚柔韵说着,把礼盒放在展柜上。
辰宇说着,拉着龚柔韵坐到沙发上,“多谢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