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礼佛的敌国质子
一碗、两碗……一坛、两坛,直到两个人喝的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吵起来,唐清绯出手阻止,话刚要说出口,“咚”的一声,桌子角一沉。
唐清绯:“……”
祁涵:“……”
太子:“……”
他们喝这么多都没醉,这个祁慕总共就没喝多少就醉了,演戏还能演的这么不走心吗?
太子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一本正经的撒谎:“孤醉了,先去休息。”说完身边的侍从扶着太子去船上的房间休息,其他人把祁慕扶到另外的房间。
夜深人静,内城河两岸的行人差不多散尽,画舫停泊在河中,慢慢随着河水的流动行驶。
二层,所有人都在熟睡当中,只有船舱内的船工还醒着,但夜半时分正是人睡的熟的时候,也是人最懈怠的时刻。
船上一个房间的门被黑影悄悄打开,蹑手蹑脚的走在船板上,小心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被送回房间前,祁慕余光看到太子进的不是最大的那间房,那最大房间住的是谁不言而喻。
从衣襟里拿出一根竹管,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对着小洞吹进去一缕迷烟,以防万一其他房间也吹了迷烟。
祁慕等了半晌工夫才缓缓去推门,结果还没怎么用力,门竟然开了?
祁慕一愣,以为是主人喝多忘记闩门,也没太放在心上。
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匕首,他打听到祁涵没有武魂,若是杀人只可能用利器。
习武之人目力过人,即使四周漆黑一片,也能勉强视物,不会被里面的陈设绊倒。
不过祁慕还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行至床前才松了口气。
只是……
祁慕揉了揉眼睛,他怎么看到这张床上好像躺了两个人?
为了以防万一,祁慕伸手要掀开被褥查探,不料手还没碰到,腕子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
祁慕:“!”
意识到有诈,祁慕瞬间抽身离开,但祁涵怎么可能让人离开,手紧紧拉着对方的腕子,起身把祁慕扔到远离床边的桌子方向。
祁慕重重摔在木桌上,“咔嚓”桌子被压碎了,祁慕痛苦的握着腕子,那只手疼的直发抖,显然是骨折了。
房间内的蜡烛被唐清绯点燃,船上的房间再大也比不上宅子里的,狭小的屋内瞬间被照亮。
祁慕躺在一堆碎木渣子里,缓过这阵疼痛才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阴暗不定:“你知道我会来,你是故意装醉?”
祁涵觉得他莫名其妙,事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糖糖让他做什么他就听着做什么:“我并未喝醉,是你高估了你的判断。”
祁慕的脸涨的通红,这什么意思,说他自恋到连别人醉酒都能看错?他是这么废物的一个人吗!
刚才是他不察之下没有防备才会被祁涵得手,祁慕从两人交手中已经看出来,祁涵不过是体术练的好,力气大罢了,出手间根本没有武气产生,可见他就是个没有武魂的废人。
就算被废了一只手,他祁慕也能把对方杀死,当务之急还是要速战速决,以免声响过大把隔壁的太子吵醒了。
“废话少说!”话音未落,裹挟着武气的掌风袭来,祁涵矮身躲过,谁料这道掌风不过是陷阱,武气瞬间大涨手中的武魂成形,一把长剑显现出来。
祁慕左手握住长剑斜刺过来,一个淡绿色的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东西一闪而过,挡住了他的剑,下一瞬,不过照面祁慕又飞出去了,“彭”一声巨响砸在墙板上,“噗通”又反弹回来摔在地上,祁慕一口鲜血吐在木板上。
仅一招,祁慕完败。
看到这一幕,祁涵脸上立马出现了嫌弃的神色,祁慕捂着胸口颤颤巍巍侧着身子起来,看到祁涵脸上的表情,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实力差。
不过祁慕也顾不上觉得侮辱了,撑着木板勉强往后移,直到退无可退,眼中的怨恨和狠毒已经变成了恐惧。
这还是个人吗?
祁慕有理由怀疑,这个祁涵实际是假的,不知是哪位高手假扮的,这都是庆朝的圈套!
唐清绯也看到了祁涵的武气,以及武魂成形的模样,那是一根长鞭,可以缩短和延长,也就意味着可近战,也可远战。
庆朝武魂形态皆为动物,祁国形态皆为兵器,之前练武的时候她就询问过阿涵的武气循环方式。
这种练武方式,即使没有武魂只有武气也是可以练的,她对比过,线路有些许不同,或许这就是武魂形态的不同?
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发现啊。
不过,即使获得了这些发现,心中欢喜,却不代表唐清绯对祁涵的武士品阶不惊讶。
就她那位天赋绝佳的表弟,都是半年前刚晋级玄阶,如今还是浅红色武魂的武士呢,阿涵刚才周身萦绕的淡绿色武气难道是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