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兴致
江语星此刻有种冲动,她想重新挖个树洞,还在那个地方。
说干就干,她在林子里找了几根粗壮点的短树枝,开始刨洞。
时隔一年,杨树长高了,树干粗壮了,刚经历过军训的她和风吹日晒了一年的树皮都换了颜色。
干土不好挖,树枝头都让她给磨平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树洞的口渐渐有了雏形。就在江语星以为还要挖上半天准备放弃回家时,底下那块却很轻易的捅破了。边上的土滑落掉一点,她看到一点红色。
树枝拨开,捅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江语星吓得扔到树枝。
心扑通扑通地跳。
江语星大着胆子拿了根新树枝,拨开那块红色硬区域上覆盖的土。
江语星睁大眼睛,心绷得紧紧的,小心拿树枝拨着土。
不一会儿她就翻了个白眼,原来那层土拨开之后,那块红色的,硬硬的是个罐头盖。
江语星想把它拿出来,结果发现下面貌似是整个瓶子。
当初她放的瓶子已经拿回去了,后来再也没放过。
那这个会是谁的?
江语星灵光一现:难不成,是那个偷看她瓶子的人?
江语星有些怀疑手上动作却更麻利了,她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
夏日白天长,大概七点多,天就慢慢暗下来。
江语星加大手中树枝力度,得赶在天黑前回家。
瓶子比她想象中好刨,江语星从兜里掏出张纸擦了擦玻璃瓶,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也有张纸条。
江语星有些动摇自己是不是还来过这里埋瓶子了。
如果是别人的,但也太巧在同一个地方了。而且这瓶子看上去埋的也有些时间了。
犹豫半天,江语星还是准备打开。
结果因为时间太长,埋的时候土可能还是湿的,瓶盖那里有些生锈。
江语星废了老大劲才只扭动一点点。
再试最后一次,拧不开就走!
然后江语星很不出意外的试了三次,最后用树枝撬开了。
虽然瓶盖有些生锈,但里面的纸条还是完好无损的。
江语星打开,上面的字迹草而凌厉,仿佛破纸欲出。
“帮你整了下外面的土,没看你瓶子”
江语星心情复杂。
原来错怪那个人了。
她把树洞收拾好,瓶子和纸条又原样放了回去。
骑车回家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事。直到西边太阳落山,出现好看的火烧云后,江语星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那个人不仅知道自己在那里埋瓶子,还知道自己把瓶子拿走了!
后背上顿时生了层冷汗,骑车的速度飞快,一脸惊恐的回到家。
晚上,不出意外的,江语星做噩梦了。
梦里她被人追杀,一直不停的跑啊跑,被绊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早上起来时精神还恍恍惚惚的。
江语星发誓再也不去那个破地方了。
剩下两天江语星都是呆在家里度过,林洋的五科笔记本也成功快见底了。她不打算在家里看完,留一次还笔记的机会,她还有理由去找林洋。
晚上洗过澡,登上□□,回了几个初中好友的消息,然后又通过了几个备注是同学的好友,简单聊了几句后翻到空间。
果不其然空间被白千初刷屏了。
白千初:即使晒黑也无法阻挡的帅气[自拍照]
白千初:烧烤加啤酒,快乐哪里有[照片]
白千初:路过夜晚的川中,没想到啊,我的学校[照片]
白千初:老爹送的新赛车[照片]
……
江语星看着列表置顶的其中一位,很给面子的没回消息。
大晚上的,但凡回一条今晚就别睡了。
也许是心无杂念,江语星这晚睡的格外好。
第二天早上江语星起得很早,简单吃了早饭后就骑着自行车上学去了。
墙上的钟表刚刚走过七点,此时天还不热。
川中的校服在军训那几天就发过了,夏季的是白色上衣配浅蓝色裤子。
少女迎着风行,黑色马尾随风舞动,宽大的衣服被风撑起,风中犹见少女单薄的肩膀。
来到班门口,从窗户缝里摸出钥匙开门,熟练的开风扇,擦桌子,然后坐着趴下。
全校高一实验班的也没她来的早,整栋楼里估计就她一个活人。
脸贴上凉凉的桌面后,江语星才反应过来,在家里床上多躺会儿不好吗,多玩会儿手机它不香吗,反正这么早过来又不学习!
江语星无聊的又趴了会,听着风扇吱吱呼呼的叫声。脑袋空空,突然又想到那个没来得及上去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