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
。每日抱它去晒太阳,浇水施肥,悉心照料。
还是大师兄偶然路过,见到我养花般养它,哭笑不得,欲言又止。后来给了我息壤,说只管将它放入,什么都不用做,它会自己愈合。
后来见它果然日渐丰盈、长势喜人,我十分有成就感,想着有生之年,若能见到它修成正果,与我作伴,再好不过。
可不知怎的,有一天清晨我起来,竟只剩个空荡荡的花盘,神霄赤芝无影无踪。
害我伤怀了许久,找遍师父师兄们的屋子,和整座天山,也没找到。
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将它卖了。
我不由蹲下,伸手贪恋地摸了摸这株赤芝,权当最后告别当年那株不翼而飞的家伙。
谁料,被我触碰的瞬间,那赤芝光芒愈甚,我的手亦被其上的炎光灼了一下。
这灼热之感,恍然让我想起那日二师兄手心的温烫。
“抱歉,是我鲁莽了,你还受着伤,弄疼你了吧。”我连忙缩回手,不敢再碰它。
真是有灵气的宝贝,自我保护意识相当强,不像我当初那株,从来不曾以任何方式回应过我。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
“再见,小宝贝,你要好好养伤,快快恢复啊,我以后再来看你。”
二师兄始终不见回来,我不好私自在此一直多待,便和赤芝道别,折身走人。
……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看到二师兄的身影。
从前我总是躲着他,如今想见他的时候,却是见不到。
真是天道不公,从前我和茶茶下个山,都要向他报备,不然就要罚我抄门规;他却不受任何限制,随意进出天山。
天道不公,天道何其不公!
但是,谁让他排我前头,是我二师兄呢。
虽然心有怨念,但还是要老老实实日日准时去他屋外蹲点,但都未看到他有什么回来过的痕迹。
倒是我在窗外,看见那盘赤芝冠上的伤痕,愈合了些许。
瞧着它如此,我不由好奇,倚在窗台冲它问:“你们赤芝若是修成了仙道,是不是都是武神那一挂的?”
可惜它不会说话,自然是由我这个等人等得十分无聊的人,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因它是二师兄的东西,肯定跟他一个性子,于是我随意模仿了个二师兄的语气,冷淡道:“为何这般说?”
“因为我从前养的那株赤芝,初见它时,也是带着伤,你说,你们是不是都喜欢跟人打架,才会浑身是伤;还有,你们芝草族唯一的神袛——瀛洲真君,不就是赫赫有名的司战武神么。”
说完,我从袖中掏出一幅画像展开面向赤芝,“看!就是这样的瀛洲真君,是不是特别威武,特别英俊啊!”
“胡言乱语,不可妄议神明。”学完这句话的语气,我简直能想象出二师兄那张高冷的脸。
瞬间打了个寒颤,不由觉得,若真是如此,他下一句话,定是要将我罚抄门规。
我赶紧收起画像,收敛玩闹,不敢在此造次。
眼见到了二月下旬,花宴日期将至,二师兄还未回家。
我索性留书一封,写明我的去处,省的他回来看不见我,又要训我私自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