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长赢不解:“为什么?”
胥寒失笑:“你倒是大方。”
虽然此前他对圣姬没有过多关注,但他也不是瞎子。
每每圣姬来瀛洲找长赢,她那藏不住的心思,都能通过她看他的眼神传递出来。
胥寒知道这点,曾经至书碧翎清洲的孔雀王,转达过他的意思。
信中他说得很清楚,瀛洲不需要任何目的的联姻关系,让孔雀王收了那个心思,督促好自家的女儿。
如此直白,毫不留情的拒绝,那位孔雀王吓得战战兢兢,第二天登门谢罪,说自己老糊涂了,一定会管教好女儿,让她死了那条心。
之后碧翎清洲确实不敢无诏登瀛洲,连圣姬也来得少了。
可他没想到,她还另辟蹊径,将主意打到长赢身上了。
这些弯弯绕绕,他不想告诉长赢,他的小昙花就该无忧无虑,不染俗尘的过一辈子。
于是胥寒对长赢道:“我修炼的功法狠厉刚烈,他们孔雀一族灵脉温和,不适合练这种功法。”
长赢遗憾地叹了口气,等下一次再试炼场见到圣姬之后,将原话告诉她。
圣姬知道这话说的不假,他们孔雀一族不善战。
并非是因为族人不热衷修炼,而是先天血脉如此,修炼也只能练些温和冲淡的功法。
虽然如此,但这被拒绝的话,还是教她听了难过。
更遑论还是从长赢口中道出,一个让她无比羡慕,独享瀛洲真君所有温柔的人。
*
试炼场的千锤百炼,让长赢越发精进。
胥寒有意让她扬名,遂带她去了月宫的清秋宴,给她报名了剑试赛。
他的小昙花其实对名利没什么追求,但他让她去,她便去玩玩。
长赢玩的很开心,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初出茅庐的神族子弟,摘得冷香月桂。
她折桂之后,开开心心地将桂枝献给他,“神君,我夺魁啦。”
在这之后,胥寒觉得长赢在试炼场历练的差不多了,于是就带着她去各界游历,进行实战训练。
长赢白天降妖,晚上练功,也没有喊过一声苦。
只是日以夜继的消耗身体,让她终于病倒在人间。
此前,胥寒也让长赢休息一段时间,但热情高涨的小昙花,宛若打了鸡血,对降妖和练功都铆足了劲,乐此不彼。
一朝病倒,长赢食之无味,寝难安眠,身上又沉又重,一身都酸痛。
第一次以人身得病,她整天整宿都难受,头跟要爆炸了一样痛,常在梦中无意识地抱着被子痛出细吟。
这夜,长赢忽然发起了高烧,满头大汗,浑身粉红,在她身上白衣的映衬下,好像一朵盛开的粉芍。
偏她又紧紧抱着被子不撒手,额上热汗如水,枕在颈后的长发被汗蒸的一片黏糊。
胥寒坐在床沿看着她,不知她是冷还是热。
沉思一瞬,他弄了水给她擦汗,给她喂仙露甘霖。
病得迷迷糊糊的长赢,才有了一丝动静,嗓子里微弱得发出声音:“好凉快……还要……”
胥寒没听清她在说什么,遂俯下身子,将耳朵贴近,“要什么?”
长赢脑中浑浑噩噩,身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不知为何刚才那丝清凉忽然就没了,她扯了扯领口,口中断断续续道:“热,我热……我要冰、冰的……凉快……”
胥寒听到了,他起身又浸湿了毛巾,拧干之后,给她擦拭额头,脸颊,和颈间。
冰凉贴肤,迷蒙中的长赢满足地喟叹一声。
她一直在等着那丝冰凉继续向下,浇灭胸口前的那团火。
但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不耐烦地抓过,那游走在额间和脸上的冰凉,将之贴在自己松开的衣领之下。
*
胥寒冷不丁被长赢抓起了手,刹那间,就被她带向下,猛然按在了她微微敞开的酥/胸前。
绵软的肌肤相触,烫的惊人,他的手一滞,条件反射地抬起。
那原本捏着的毛巾,仿佛有千斤重,竟沉甸甸的拿不起来,就这么落在那两团起伏的高岭之上。
毛巾浸了冷水,渗出冰冰凉凉。
贴在胸口的凉意,缓解了那丝燥热,长赢终于不再哼哼唧唧,一脸满足地睡着。
秀色可餐。
当事人浑然不知,旁观者如坐针毡。
胥寒不由紧捏指骨,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挪开眼,起身放下床边的帘帐,隔绝那外露的春光。
他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上,合眼默念清心诀。
一刻钟过去,那青纱帐中之人,又开始哼哼唧唧。
胥寒问她怎么了,无人应答。
遂下地上前,撩开轻帐,就见她衣衫不整的侧躺在床沿,那原本贴在她胸前的降温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