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

看着她渐行渐远地身影，不时得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就连话也说不上一句，而后进了政教处里。

“秦蓝桉，你…还好吗？”他又回想了之前说的。

“蓝桉，节哀，我知道你现在特别难过，我理解。”舒湘楠见她不语，硬憋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于是，她停下抱住了她，揽着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头，小声道：“没人在，想哭就哭吧！我想伯母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能听…”没等舒湘楠说完，秦蓝桉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舒湘楠理解，不说话，只是陪着她，用无声的手段安慰她。

“蓝桉，田里有小鱼”母亲唤她，打着手势叫她来。

“泥巴多，能不踩吗？”六岁的蓝桉提着小桶，走过来问。

“快入旱了，水干，小鱼会死，所以既然是生命就不能让它消失。”

蓝桉倒气鼓鼓，特别不想自己下泥田，于是将小桶扔给母亲，还说着：“要去你去，我才不会下泥里。”

“这么“忍心”！”母亲拿她这性子。没辙。撩起裤脚，自己下了泥地。走向远方。

蓝桉听过缓缓被划过的水波声，于是，耐不住自己这点心思，便准备偷看，也到一半时，就听见母亲问：“桉桉，打算一辈子都不和妈下一次泥？”

头被吓了回去，幅度好大，可惜母亲真没看到这一幕，而只听见了她的违心的“嗯”。

过去的记忆涌现进了脑袋里，使她不断从脸上流下的泪水是来势更加凶猛。

医院那边，秦蓝桉跟着她母亲那边的小姨来到了她母亲躺着的病房。

隔着透明窗子，蓝桉从十几具尸体中，一看到了母亲的。和其的一样，都在床上躺着，包裹着一条白布，严密无缝，那就更不要说见得到清晰的脸庞了。

可她仍知道在第5组的3号那的是母亲，尽管看不着，但母亲无论是生前那独特的气韵味，还是死后，记在蓝桉心里的那份独特永远都不会忘。

“医生，我，能进去吗？”她已经带有一丝哑。她无力地看着医生，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

“家属，进去得穿好医用服，在人陪同下…”

“带我去吧。”

她进去了后，整个世界似乎死寂了不少。当她由着医生的带领来到母亲那，果真是她看到的位置。

她本来手已经伸出一大半了，可却被医生拦截住，她没回过神，只是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

医生解释道：“家属不能碰这。”医生缓缓为她拉开白布，母亲苍白的脸颊衰老了好多。

“我能碰妈妈了吗？”她问。

“嗯。”

她先是抚顺妈妈的头发，随后依次是眉稍，眼角，每一步心都犹如刀绞。

她有好多想说的呢？可大多都没说出来了。简简单单只说了一句话便哽咽住了：“妈，桉桉，来了。”

一瞬间心一悸动，似乎生命就要结束似的。缓缓中，幸亏医生反应及时，接住了昏倒的她。

“她怎么样啊？医生。”小姨焦急地问。

“没事，只是反应过激晕了过去。好好休息就行，还有啊，她经全位检查，心脏那不大好。”

“啊？蓝桉是个健康孩子，怎么…？”

医生察看电脑上的综合信息，得出个结论后，便抢话：“最近才显现，心脏病初期，这手术尽早做了，尽早好。拖不得。”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