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旧好看、依旧夺人眼球，只是清冷的眉眼之间落了一点阴翳，却又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

霍衍放下手中的筷子，拧开旁边的矿泉水，先推给了林芷，见她没有接的意思，才又拿起旁边的一瓶拧开，仰头，挺直白皙的手指握着矿泉水瓶，透明的气泡缓缓上升。

气泡停止，霍衍盖上瓶盖，点点头，“是，严鹤是我的舅舅，霍正则是我的父亲。”

霍衍掀了掀眸子，从今天见到林芷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脖颈空空，没有戴他送给她的小象，但昨晚的直播她还戴着。

昨晚最后一场直播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问了舅舅林芷是否会有假期，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但林芷却又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让林芷不得不连夜赶回来。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林芷，面对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回复都相当不自然，以及带着些许紧张。

林芷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但他却不知道她具体知道了多少。

“我们家有点复杂，我原本想……”霍衍出声。

听见他承认的一瞬间，林芷蓦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开始惴惴不安，她出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不过只是和你谈场恋爱，这些说不说都没有关系。”她抬起手撑着脸，叹息着轻笑了一声。

霍衍的面色一硬，他掀了掀眼皮，林芷说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今天就打算同他决裂了一般。

林芷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和文槿怡讨论的时候，打定主意要好好说话，但真到了这样对峙的场面里，说话的语气就不免带着点工作几年下来公事公办的严肃。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将照片发给了霍衍，抬眸眼睛都是冷的，“这些是你吗？”

霍衍的手机在旁边叮叮当当响起来，声音听起来突兀又特别。

林芷见他拿过手机，一张一张地点开图片查看。前后不过两分钟，霍衍就放下了手机。

霍衍的脸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林芷甚至在心里祈祷着，他说不是后，她又要如何继续询问。

心脏在剧烈跳动，砸在她的胸腔里，像是有人在她头顶的房间里踩着高跟鞋肆意乱跳，桌下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捏着衣服的摆边，心烦意乱。

“……是我。”霍衍抬起脸，目光落在林芷的脸上。

林芷的眼睛像是落入尘埃里的珍珠，被扬起的灰尘遮盖了彻彻底底，黯淡无光。

半晌后，林芷抬起微微发红的眼眶，嘴角却勾着，“我以为……”嗓子眼像堵了一团棉花，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转眼，林芷挥了挥手，她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只会指责的人，霍衍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

“你有没有什么……解释一下……”林芷哑着嗓子，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她抓过旁边的矿泉水，就着瓶口浅浅喝了两口，压下嗓子里的不顺畅。

然后在眼前不甚真实的虚景里，看见霍衍摇了摇头。

是不想解释还是不用解释？

还是……他笃定她会原谅他？

林芷放下矿泉水瓶，眼前已经涌上了一层迷雾，只要她轻轻晃动脑袋，眼泪就会决堤。

“你……对我说过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