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些介意, “不过,谢子焱,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也忒不仗义了,这下子,不管在他跟前,还是闻月和听竹那两个小孩面前,他这脸可算是丢尽了。
谢泠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道:“我若不让人跟着,你以为你能轻松甩开官府的人?”
这话,裴远无可辩驳,只是不觉感叹谢泠的可怕,原来他早就料到自己此行不会顺利。
苏娮拿到信交予红妆后赶往皇宫,途中倒是遇到几个值夜的禁卫,只不过他们很快就被银针放倒。苏娮倒未动杀心,银针上淬了药,不消两个时辰他们就会醒来。比起满手鲜血的杀手,她倒情愿在不威胁自己的情况下给予他们一条活路。
亥时末,苏娮回到言奚斋,将行装搁置好,再度合衣睡下。
……
第二日,苏娮照例收拾好去找齐瑶,刚打开房门欲入内,门外不知何时起了风,竟无端地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
齐瑶听见动静后醒来,关切问道:“娮娮,你是不是着了风寒?”
“可能咋日吹了些冷风。”
齐瑶一边责怪苏娮照顾不好自己,一边收拾,二人用了饭后,齐瑶又盯着她吃了药,二人相携去往云升殿。
第一堂是徐学究的课,讲了一大堆礼仪之道,苏娮听得脑袋快要炸开,几次被学究点起来,若不是齐瑶解围,苏娮就要受罚。
讲课的先生们除谢泠,傅容外,其余都是些迂腐老儒。不知为何,他们总觉有些不耐烦,大多讲一些《女训》之类女子德行方面的内容,而于正统学科中男子涉猎的知识,一概不教。
这样男女区别对待,让一贯受不同教育的齐瑶大为震撼。她出身侯府,有家世撑腰,寻常女子不敢做的事,她就敢做。在齐瑶的眼中,女子和男子平等,也可以舞蹈弄.枪,远赴沙场,为国效力。何以不去做真正的自己,却要坐在此处受一些迂腐观念教化,失却本心呢。
讲台上,徐学究正讲到“女子应当相夫教子,不应抛头露面”,底下的齐瑶忽然举手,徐学究朝她不耐烦地看过来,“齐瑶,你有什么疑问吗?”
齐瑶站起身来,“学生以为,先生所言有失偏颇。”
徐学究捏着胡子颇为不屑,“哦?你以为如何?”
齐瑶道:“学生以为,女子应当遵从自己的本心,喜欢什么便去做什么,不应该居于闺阁,应当似男子般广结密友,各展……”抱负。
“你!”徐学究截断了她的话,胡子气得吹起来,“你给我出去!”
齐瑶却驳道:“学生并没有说错。”
“你还敢顶撞!”徐学究气愤之余,竟手持戒尺步下讲台,直奔齐瑶而来。
其余女子皆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萧若芙急切地起了身,挡在齐瑶身前,苏娮因这变故睡意全无,却还是护着齐瑶,道:“徐先生,齐瑶并未说错,况且她是宁远侯爷唯一的千金。”
苏娮的话里带着威胁,徐学究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死死盯着苏娮,拿戒尺的手颤抖着,最后怒斥道:“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可怕。苏娮拉着齐瑶,朝殿外走去。临去时萧若芙看着她们,苏娮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经此一遭,齐瑶也气得不轻,她欲朝言奚斋的方向去,却被苏娮拉住,“瑶瑶,我们若是这样去了,就会坐实逃课之嫌。”
“娮娮,你说得对。”随后二人便立在廊下。
此时寒风料峭,苏娮吹了些风,忍不住咳嗽起来,齐瑶到底不忍,“娮娮,是我连累你了。”
苏娮的脸有些苍白,咳嗽了一阵方道:“齐瑶,你并没有做错。”
又一阵冷风吹来,绕是齐瑶都难以忍受,二人索性抱在一处取暖。齐瑶挨着苏娮的额头,忽觉一片滚烫,“娮娮,你发烧了!”
“我们还是去言奚斋吧。”
“不,再等等……”苏娮的高烧来的极快,让她始料未及。她担心她们这么一走,齐瑶有可能落人口舌,反而对她不利。
齐瑶是除衍哥哥之外,对她很好的人。她不愿她去承受那些莫须有的责难。
这时,靠着她们的窗户向内打开了,却是萧若芙递过来一件狐皮大氅。齐瑶道过谢伸手接过,二人便裹着大氅生生挨到课结束。
徐严讲完课,心气未消,本想着到谢泠那儿告一状,他好撂挑子不干这差事。可没想到当他出了殿,却发现这两人还在。当即有些气急败坏,冷哼了一声匆匆离去。
萧若芙等着下课的钟磬响了,便连忙赶到殿外,亲自送苏娮二人回了言奚斋,还遣了宫女请太医过来诊治。索性医治及时,且苏娮底子不差,服了一帖药下去,已然退了烧,沉沉睡去。
见苏娮没事,萧若芙便放心回宫去,临去时想到什么,说:“需要我帮忙吗?”
她指的是课堂上的事,齐瑶想了想还是婉拒了,萧若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