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
扈樱听着简母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也知道自己这回把她惹急了,立刻小意认错:“噢,我错了,妈,你消消气。我以后再也不气你啦。”
简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回头劝简母:“你看,可可已经认错了,你就大度地原谅她吧。”
简母一手拍开简父,还有余怒:“你就惯着她吧!也不想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可可都快三十了!三十了,女孩儿的好年龄一眨眼就过了……”
扈樱看一眼身边已经四位数年龄的闺蜜,撅了撅嘴,颇委屈地弱弱声明:“妈,我哪有三十?现在才二十八。”
简母不容反驳:“四舍五入就是三十!”
被叫老了!
扈樱坚决不认:“二八,二八。”
简母被气笑了:“二八就二八,你看你那好朋友白瑁,早早就结了婚,多省心。”
扈樱咂咂嘴。
幸亏简妈妈不知道白瑁十几年前就与二哥举行婚礼了,不然得羡慕地直跳脚,自己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扈樱偏头看一眼气定神闲的白瑁,又一皱鼻子。
可是,白瑁她已经一千六了,一千六才定姻缘!自己跟她比起来真是年轻得不能再年轻了。
但这话不好跟人族父母说,说了也不信。
郁闷!
简母还在继续举例:“昨天你阿姨来送帖子报喜,说你珊珊表姐下个月也要结婚了。”
强烈对比啊!
失算!
难怪今天这么生气!
扈樱大悔,捶胸顿足。
表姐燕珊是家族里的婚姻困难户,为此阿姨、姨夫也没少操心。正是因为有燕珊顶在前面,所以扈樱的压力被分担了不少。
战友就这样临阵逃跑了一个?
扈樱不甘心,忙问:“妈,今年过年时阿姨还说要人帮忙介绍,怎么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么快?”
“快什么快?她都三十二了,还快?”简母怒气又往上飙升,“珊珊好歹是公务员,条件多好,找了这么多年才捡漏捡到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博士,还不得抓紧?你再看看你,都快三十了,才刚毕业,一事无成!”
扈樱默默地在心里反驳:我才二十八!
“还非得跑那么远!说什么——”简母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捏着嗓子学女儿说话,“在大城市才好找工作……”
转而大怒:“离我那么远,想给你相个亲都难!”
扈樱小声反驳:“那也不能随便啊。”
怒气又腾地一下冲上脑门,简母的声音再次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你是不能随便吗?也对,你的确太随便,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就不睬人家了!”
一针见血!
扈樱无法反驳,呐呐道:“妈,你别生气。”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女儿终于不再嘴硬了,简母也放缓了语气,改变策略:“可可啊,时间过得很快的,趁现在年轻,赶紧找一个结婚生孩子。身体过了三十就走下坡路啦,你那时就没有年轻时恢复得快了。等到三十五就是高龄产妇了,什么唐氏啊、畸形啊,几率就特别高,不利于优生优育!听妈的,趁年轻,赶紧把这些大事办了。以后你想怎样都行,反正家里也不缺你一口吃的,我养你们一辈子都行!”
哪有讲得这么夸张的!
危言耸听!
但现在不是针尖对麦芒时,安抚简母情绪最重要,扈樱诚心诚意地敷衍:“妈,我下次绝不会了。”
若放在前几年,简母会被扈樱这诚恳的态度给唬住。现在经过几年的交战,简母早已识破了女儿这虚心认错死不悔改的态度,再也不会轻易被扈樱唬弄住了。
她气哼哼地提出要求:“就昨天那个,挺好的。我们知根知底,他家庭条件不错,他自己条件也行,又跟你在同一城市,也中意你,最重要的是也不计较你没个工作,你去跟他认个错、道个谦、赔个不是,就说你昨天一时好奇去的酒吧,喝醉了,说的胡话。”
刚刚还是没正经工作,现在已经被贬低成没工作了。
扈樱无奈,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的事,不得不吞吞吐吐、老老实实地承认:“妈,我昨天做的……总之,他应该不会信……我是胡话的,应该……可能……不会了吧。”
随着她越说越小的声音,手机那头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显然怒气正在急剧飙升。
扈樱急忙补救,立军令状:“妈,我保证!保证!下一个绝对不会这样,除非他看不上我,否则我一定死心塌地、死皮赖脸地黏着人家……”
简母不信女儿的鬼话,指责:“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说什么绝不会先提出来‘分手之类的话。好么,你去酒吧演一出勾引男人的劈腿大戏,让他先提分手。”
简母发出直指人心的质问:“合着你又去学了四年表演,就是为了把演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