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发
人干事?
好吧,自己是龙,可这更不是龙该干的事!
敖仲狠狠地唾弃自己。
借着扈樱信任,趁她有求自己时,暗戳戳地动不该有的念头,行不该做的事!她光明磊落,将一桩桩事都细细地说明求助,有商有量。可自己却暗怀鬼胎,趁虚而入。
敖仲沉在松江底辗转。
她是妹妹!
是好友的妹妹!
是好友失散了千年,才寻回的妹妹!
若是因为自己而再次出事,真正死不足惜!
他越想越悔恨,烦躁地一头撞上江底礁石,顿时石碎泥散。
江面突然无风起了丈高的浪,不巧开过的船剧烈摇晃起来,引来一船的嘈杂。嘈杂声传入耳中,他恢复些许冷静,抬手一压。
汹涌的江水平静下来,温顺地环绕着他,就像她一样软糯。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
当年,他没少抱过她,软软的小人儿、茸茸的小毛团,当初那个小小的她那么柔软可爱,天真烂漫。现在怎么就对她起了绮念?
现在的她还是那样可爱柔软,香香软软地倚在他怀里,丰盈地填满他的怀。她的腰肢却偏偏那样纤细,不盈一握,令他不由地收紧了环腰的手,满足却又不满足,想永世不放。
很想……
很想!
不!
不能想!现在唯一能想的是必须助她顺遂过年。
他猛地想起:她说过要发写剧本之类的给自己参考的。他忙掐着避水咒打开了手机,果然叮叮咚咚地连来许多条消息,粗粗地从上往下翻了翻,忙回:收到,我立刻看。
于是,忙乱的船员们正惊讶地看着喜怒无常的江面时,忽然就见江水中窜出一道水柱,直达天际。
在一片“龙吸水”的惊叹声中,他们没有看见水柱中有道身影跃上了岸边的高楼。
扈樱找的资料很多,很难全部看完,在某些她比较熟悉的部分,很用心地挑出重点,做了标记。
她给他发语音:“有很多的,今晚很难看完,你先随便看一点,不着急。”
今夜太美妙,只听声音就能令他陶醉其中,更让他下定了决心,绝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他对着电脑看了一夜,每每总不自觉地将她的容颜代入其中,越看越深陷,愈加难以自拔。
在强烈自责与难抑雀跃交织起的矛盾中,他迎来了天明。正是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在简家父母面前虽应对得体,却也不□□露出紧张情绪。
这让细心观察的简母很满意:紧张么,就证明女儿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简母在除夕夜就乐得想到处宣告,被简父劝了几句,生生忍住了。
但回程路上,越看越满意的她终于没有憋住,看着驾驶座的敖仲,拐弯抹角地问:“可可,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扈樱笑答:“当然去外婆那里啊。”
简母双眼都要冒火了:女儿皮起来很欠揍,明知道问什么,却偏偏故意装疯卖傻。
扈樱这才继续道:“我让小敖跟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当然好了!”
简母欢天喜地,立刻拿起手机在群里向家人们炫耀:明天我们要多来一个人。
不啻为重磅炸/弹!
正在热闹抢红包的家族群被炸得安静了,足足三十秒后,新消息铺天盖地涌出来。简母感觉扬眉吐气了,指着手机告知女儿:“你是当事人,你去回。”
回就回!
这点小事还能搞不定?
扈樱举着手机对着后视镜拍了张照片,往群里发:他还在开车,没法怼脸拍,你们将就看看呀。
表弟不乐意:姐,就后视镜这么小的一地方,你自己还要占大半个位置,这谁能看清啊?找个服务区再拍一张呗。
扈樱:那不行,得保持神秘,明天才给你们揭晓。
表姐燕珊也跟着起哄:可可,存心让我们晚上睡不着觉啊。再说了,发照片这事,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啊,说不定他可乐意了。
扈樱:行,那我问问他。
扈樱果然问敖仲:“我家人想看你的照片,让在前面服务区现拍一张清晰的,你同意吗?”
敖仲乐意至致:“行啊,前面还有十公里就到服务区。”
“可是,我跟他们说今天保持神秘,不给他们看。”
“好。”敖仲立刻改换立场,“那就不停了,不如一口气开到家。”
“要不,你说一句?省得他们说我假传圣旨。”
扈樱将手机举到敖仲嘴边。敖仲认真解释:“可可最近太忙了,难得今天有时间能让她早点回家休息,中途就不停了。我们明天见。”
简母:“……”
简父好意提醒:“你今天搞这么一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