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
,很是同仇敌忾:“现在有些人呀,为了收视率,怎么夺人眼球怎么来,哎……世风日下啊。”
这是敬业!
自己可以怨念,外人是不可以说半分的!
护短的敖仲又喝了一口茶,分辨道:“毕竟是他们行业内不可避免的。”
停一停,特意强调:“为了艺术么,得敬业!”
呵!
雄性动物都是这么口是心非!
土地睁着一双看透世事的眼,起了争强好胜的心:“那也不能这么随便吧,前年有个剧组,哎哟,那女二真可怜,小手拉过、小腰搂过,甚至小脸都被亲过,男一愣是觉得自己是有苦衷的,不喜欢她,喜欢女一。我说你不喜欢她,你不避嫌?啧啧……妥妥渣男啊!”
这跟小樱的戏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土地的话似耳边风,没在敖仲心底起一点波澜,他低头去研究手里的保温杯,青桔和柠檬的配色真是漂亮,小樱可真会搭配。
一杯茶快见底了,味觉适应后,居然觉得酸也酸得很可口。
对于敖仲的走神,土地有点儿没眼看,只能假装不知地胡乱絮叨:“您说那么一部乱世的戏,那些男男女女都没事干吗?一对眼,将军的仗也不打了,皇帝的朝堂政事也不干了,一切都给情情爱爱让位。”
敖仲的耳朵终于动了动,咦?有点像呢,小樱的剧也是部战争戏。
“家国天下家国天下,合着最后,一切都给家让位啊?”
“小樱的戏倒不是不如此,她的戏还是以天下为主。”敖仲立刻给扈樱正名,说实话,《乱世定长安》这部剧还是不错的,没那么稀里糊涂。
土地顺着他的口风改口:“嘿,你们的眼光当然比他们好。”
又没忍住吐槽的欲望,啧啧有声:“那部戏真不行,两人几天不见,一见面一定是要搂呀、亲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几年不见呢!不过,据说,现在观众就吃这套,就喜欢什么糖。”
杯中茶已经见底,还别说,喝到最后,似乎有点甜味,也许是放了糖的?
“撒糖。”作为半个圈内龙,敖仲很顺口地接上话,突然又卡了下,等等,刚刚土地说什么了?搂?抱?他猛地站起身,提着保温杯就往外走。
他忽略了,昨夜的剧本里也有这两字!
“哎……”离去得猝不及防,土地才出了半声,已眼睁睁看着敖仲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门外。土地莫名其妙地吞下后面的问话,转头又眉开眼笑地埋头大吃。
这些都归自己了,不亏!
*
走位过了一遍后,扈樱与甄陆已经正式开拍。
两人领悟力强,拍摄地很顺利。
平阳公主和柴绍互诉衷肠的台词已经说了大半,两人也已经靠得很近了。
甄陆的手环在了扈樱的腰间,扈樱的手落在甄陆肩上,正要去环住他的脖颈。
敖仲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酸涩的怒火燃起。
昨夜对戏时,自己都没有这样搂过她的腰。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怎么就可以被个外人给搂住了?
甄陆又一次感受到了凉意,就像有阵阴风从身后徐徐吹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就回头看了一眼。
姜归鸿喊了卡,不等他责备,甄陆已经连声道歉。
准备就绪后重新开始。
与早晨不同,背后的那阵凉意没有散开,反而越来越浓。就在甄陆按计划伸手去搂扈樱的腰时,那凉意也更上一层楼,似严寒北风嗖嗖地钻进骨子里。
顿时打了个极明显的寒战。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姜归鸿再次喊卡,道:“你别发抖,你前面是美娇娘,不是河东狮。”
甄陆自知理亏,又是连声道歉。
可道歉没用,寒意阴魂不散,那声卡越来越提前,到最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伸手哆哆嗦嗦,台词磕磕绊绊。
姜归鸿的眉已经皱成川字,但看见甄陆满头冷汗、虚弱得像是随时能倒的模样,又生生压下了责骂,挥挥手道:“休息十分钟,你助理呢?”
助理立刻哈着腰跑过来,再次替自家艺人道歉,姜归鸿忙制止:“你去帮他测个体温,看是不是严重了。”
姜归鸿挥挥手让人赶紧去量体温,自顾在监视器前翻看,越发不解地自言自语:“明明前面拍得蛮好的,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扈樱经过,看着角落里的敖仲,顺口笑着接了一句:“可能是累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