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精髓。
林知宜看到了我身上的衣服,震惊道:“你……这是?”
郭梓楹趁机抱怨说:“知宜你家池子太深了,差点把熙悦淹死了。”
林知宜疑惑道:“你俩为啥不走正门啊?”
我和郭梓楹又一次面面相觑。
郭梓楹解释说:“这不是担心你爹在家嘛,你爹最烦你跟我们玩儿了。”
林知宜忽然笑了。
我也忽然间懂了。
郭梓楹家里那些个兄弟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我爹呢也是出了名的花。
正经人家谁愿意跟我们做朋友啊。
林知宜让人领着我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招呼着我俩坐下。
林府很明显跟南府不一样。
我们家都是一些金啊玉啊的名贵物品,反正什么贵我爹就摆什么。
可林府最多的就是字画和书籍,几乎角角落落都透露着一股文人刻在骨子里的傲气。
“其实你俩不用担心,我跟我爹一直都不对付。不过最近好些了,听说是因为南行知跟刑部的官员吵架,我爹这两天一直在做和事佬,忙得没空搭理我。我虽然出不去门,可起码耳根子清净了些。”林知宜笑着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在别人的口中听到我爹的“光荣事迹”,也难怪林丞相烦他。
谁会喜欢一个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下属。
郭梓楹忽然说道:“我们看见你堂兄了,他还救了熙悦,你这堂兄水性挺好啊。”
林知宜笑着说:“他啊,我同他其实不大说话,我爹与他也多是客气。不过听说他也是为了科考才来上都城的。”
“那不是三年后的事情吗?大家都这么拼命的吗?”郭梓楹震惊地问。
宋国的科考制度和别的国家有些不同,宋国科考三到五年一次,且满十周岁男女皆可参加,但年龄一旦超过二十则不可参加。也就是说在宋国科考满打满算也就只能参加三到四次,且因为年龄的限制,每次能被选中的人寥寥无几。也正因为如此宋国的官僚和世家能更加的安稳度日,因为能够取代他们的人真正是难得一遇。
说道科考,林知宜的表情有些严肃,她说道:“但是我爹好像挺反对我科考的。”
我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严格还不让你科考?”
林知宜摇头似乎也参不透。
我们三人几乎是聊到了日落黄昏,林知宜走之前送了我一本诗集,说是第一次来她家的朋友她都会送一本书。
据说送给郭梓楹的是一本史书,送给温岁礼的是一本游记。
第二日,我照旧背着我的小书袋赶往太学。
但今日我迟到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那个糊涂老爹。
南行知今个儿一早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找了一个侍女塞给我,这个侍女跟旁人的确不一样,似乎是个习武之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冰冷的气息。
她叫阿紫,出生不详,说是个孤女,早年间被南行知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会些武功,然后硬塞给我说是要保护我的安全。
我说这样太大张旗鼓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南行知的女儿,而且越是招摇越是惹得显眼,为了不让前世有牵扯的人发现我,我已经尽力的在隐藏自己了,可南行知似乎不这么想,他认定了我是来复仇的,而且他一如既往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保护我。
因为迟到,先生的脸黑了一层,他吹着胡子,有些生气道:“南熙悦,门口一炷香。”
我乖乖地抱着书袋在门口站着,里面的伙伴们投来了同情的目光,郭梓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很清楚她说服不了先生。林知宜似乎想要开口替我求情,但是被温岁礼按了回去。
温岁礼是个注重礼节的人,他不愿意开这个口我也能理解。
倒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平日里一声不吭的温祈年忽然站起来支支吾吾说道:“我陪熙悦一起吧,我今日也迟到了。”
话音刚落,也没等先生反应过来,温祈年就站到了我的身边,我俩就这样并肩站着,温祈年低着头,他白皙的小脸上总是带着些许沉默和怯懦。
其实我在太学也有段时日了,平日里也就林知宜和郭梓楹同我更加亲近些,温岁礼和温时聿偶尔说上两句,反倒是南贵妃的儿子温祈年同我几乎无话。
先生见我俩反省态度较好,也没有为难我们,站了一会儿便回去坐下了。
下学的时候,我照旧要跟郭梓楹一起走,因为我们约好了一起去郭府练字。
可就在我收拾书袋要走的时候温祈年忽然用小手拉住了我的衣袖,他没有正脸看我依旧是低着头,小声的说:“我……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郭梓楹见状冲我笑了笑便去门口等我了。
只见温祈年从书袋里拿出了一支上好羊毫笔,他轻轻地递给我说:“听母妃说你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