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
就已经洗牌了好几轮了,Vvband也不例外,老乐手退出,新乐手加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席烨这一代主唱,才真正把Vvband带火,从地下真正走到舞台前。
贺秋期本以为林野只是个普通的流浪歌手,没想到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一个文艺青年。
“这个世界真小。”贺秋期说。
谁说不是呢,随便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能无形中和自己产生羁绊。
“那你们慢慢聊吧,我也先走了。”贺秋期打算离开了,站起身,把手里的口罩随手塞到口袋里。
席烨朝他挥手,对着他背影说:“那微信上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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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说他怎么好像见识很多的样子。”祝与安也若有所思,一般能给人算命的,都是见过很多人,有极大阅历的。
夏予用手肘戳了戳祝与安,笑着说:“你之前还说他不靠谱呢。”
“明明是你先说的好吧,不要以为你断片了就能篡改我们记忆!”
说着,两个人又作势要互相掐起来,大饼喵一声从夏予手下溜走,蹲到另一个角落,打了个哈欠。
夏予骤然听到“断片”二字,心里也是心虚得很,想起那晚猝不及防的吻,但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配合祝与安打闹,还时不时用余光打量贺秋期。
祝与安的提醒,不仅让夏予心虚,同时也让贺秋期感到焦虑。
要是夏予没有断片就好了,那他就可以顺势表明心意,不至于拖到现在。贺秋期心想。
“对了,那天晚上给你擦脸的时候,你脸上居然有血诶。”祝与安突然想起来。
夏予瞥了眼贺秋期的下唇,已经愈合了,松了口气,小声说:“可能我涂了口红吧。”
“是吗?”祝与安半信半疑,但也没深究。
贺秋期还是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那天晚上。”
突然一阵疾风从敞开着的门外刮进,把夏予放在桌上的外套带到了地上。
夏予趁着弯腰捡衣服的空隙,掩盖住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说:“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吗?”
“哦,你该感谢贺秋期,把你一路背回来。”祝与安拍了拍夏予的肩膀,不过这应该不用说吧,想来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把夏予带回来的。
贺秋期回忆起那天晚上,背着夏予走在路上,不断有灼热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同时宽厚的背上有又一阵若有若无的柔软触感。
想到这里,他耳后也开始泛红。
“啊,那辛苦你了!我应该挺重的。”那天她还背了一台电脑,更重了。
不知道为什么又提起那么早之前发生的事,祝与安想了想,好像是自己提出的,不过怎么这两个人,都这么不自然?
她眼神在自己身侧和对面来回扫视,没看出个究竟。
果然,三个人的友谊还是太拥挤了,尤其是在其中两个人还有点暧昧的情况下。
“我上楼休息了,晚安。”祝与安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她身后的椅子因为挪动带出几声刺耳的声响。
“我也上去了,晚安!”夏予忙不迭地跟在祝与安身后,哒哒哒地跑上楼梯,只给贺秋期留下一个背影。
贺秋期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夜里,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朋友圈,看到发小在秀恩爱,忍不住用拳头往柔软的床上锤。
但还是忍不住私聊祁闻:你是怎么捅破窗户纸的?
祁闻好似手机长在了手上,几乎是秒回:直接去说啊。
“你不会还没成吧?”祁闻发来一条两秒的语音,语气里嘲讽意味十足。
也是,他现在成功脱单了,当然有资格对贺秋期冷嘲热讽。
贺秋期以往肯定要骂骂咧咧几句,但现在却好脾气地追问:你怎么说的?告诉我。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唔...”祁闻语音前半段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地样子,突然好像是身上受到了外力刺激,最后一个音变了调。
贺秋期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时舒肯定在这厮旁边,又被喂了一嘴。
他诚恳地回复:求你。
对方也不含糊,很快就发来一个链接:信我,有用!
贺秋期期待地打开链接,仔细阅读,片刻后,关掉网页,质疑地问:“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