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戏珠
“并无大碍,昨夜偶感风寒,今早略有些不适。”唐刿州向后退一步说道:“女娘子还是先进行下一步。”
尚云然显然是明白自己做了出格的事,脸也微微泛红,毕竟你摸了你老师的头你害不害臊;“那便先练吧,话说今日要练什么?还是体能吗?”
“卑职回府深思熟虑,以为女娘子可先练习剑法,也可充当顽疾未绝的休闲。”两人边走边说道着。
“也好,可放松一二。”虽说尚云然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暗讽道:你管这叫休闲,你怎么不加个娱乐呢,长得挺好看的一男的,怎么说话和我不在一条水平线呢?脑回路比赤道还长!(赤道是地球上最长的纬线;同时,赤道是地球上重力加速度最小的地方。)
接下来两人一路沉寂,尚云然跟在唐刿州后头,活脱一小野猴,这看看,那瞧瞧,最后还不忘让唐刿州走慢点;走着走着,便到了校场的兰锜(lán qí),也就是尚戲与尚媛风的私人小金库;尚云然在外头已经好奇屋内会放置何物了,唐刿州开锁时,她在边上左瞅右瞧。(古代一般将兵器陈放在木制的架子上,则“兰”为兵架,“锜”为弩架;从张衡《西京赋》:“木衣绨锦,土被朱紫。武库禁兵,设在兰锜。”)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武器,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yuè)、戟、殳(shū)、鞭、锏、锤、叉、钯、戈(gē),样样俱全,不胜枚举,真不愧全家都是练武脑。
“女娘子可一一挑选,哪样顺手用哪样;这是尚将军吩咐的。”尚云然刚要感动,突然唐刿州说是她家母提前嘱咐好的,突然间觉得眼前这名男子嘴皮子功夫定是娃娃功,连怎么说才能使女孩子开心的话都不会说;其实独揽功劳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脸皮够厚!
尚云然听了便想一件一件上手试,剑嘛,衬手方可;刚想随手拿一把,余光却瞥见了一把微掩着的剑,剑鞘上雕着一只金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剑通体乌黑,尚云然觉着着剑发着寒光,突然好想予吟诗一首“仙镝流音鸣鹤岭,宝剑分辉落蛟濑。”
剑上挂着红珊瑚吊坠,珊瑚上着有缠丝玛瑙点缀,色彩鲜红纯粹的珊瑚吊坠配着相间色带细如丝的玛瑙,极为亮眼;尚云然缓缓拿起这把剑,仔细观摩着,给迷了眼。
唐刿州走上前去问道:“女娘子看上这把剑了吗?这可是把好剑,据卑职所了解,这剑是先帝传承至今的,尚将军拿此杀敌,杀伐果断,屡战屡胜,从未战败,至于为何要存于此处…卑职从未听尚将军提起。”
“这剑可有名?”尚云然拿起这把剑,只停唰的一声,剑飞快触及唐刿州的咽喉,长剑出鞘,露出的剑尾处依然刻着“乾晔”二字,“不用说了,叫乾晔,是男子用的吗?”剑刃还低着唐刿州的咽喉未曾移动分毫。
不知怎的,也许是肌肉记忆,尚云然握剑手法及稳度十分之高,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尚云然是一位不学无术之人,不可能有这般高的技术,她定想隐瞒什么事情,或是这事不能被某些人发现。
唐刿州手指轻轻将剑挪开,对上尚云然的视线,有迅速挪开,道:“女娘子这般好手力,属下可从未看出,不得不说,不露圭胶。”眼神里的一丝凌厉的目光划过,被尚云然捕捉。
“你也一样,唐刿州。”尚云然鹰瞵鹗视的盯着他,如同在空中盘旋的雄鹰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令人毛骨悚里。
“为何这般盯着属下?”唐刿州挑眉,嘴角微勾,本就生得眉目清秀,挑眉时如同令人中了情蛊般着迷,尚云然霎时羞红了脸,收回剑刃,入鞘,说道:“便要这剑罢。”
两人相顾无言,走进校场时,唐刿州才缓缓开口道:“看来女娘子并非传闻如此这般冥顽不灵,朽木不雕呢,是练武之人,为何体型认不出分毫,能与属下细说片刻吗?”
其实尚云然也不知为何,更不知从何道来,只得说:“小人不才,才疏学浅,每日只得不务正业,饮酒作乐,惭愧,可如若说起这本事,令兄可比我聪慧许多。”
唐刿州觉着这事挺有意思,便想探探对方底细,可尚云然并不接招,余下只有动手与放弃两样选择,毫不犹豫,唐刿州选择出手。
唐刿州迅速拔出腰间配剑,直直向尚云然挥去,尚云然未曾反应只得后退躲避,剑尖儿从眼前划过,眼见唐刿州未有停止出招的意思,便想掏出乾晔,可对方动作之快,未曾给予机会掏出,便用剑鞘抵住这猛烈一击,双方僵持不下;不是办法尚云然收回剑,将剑鞘抛向空中,手支撑与土壤之中,一记扫堂腿划过;唐刿州前头翻躲过一记。
而此时尚云然精准的用膝盖将剑顶出,飞速握住顶出的剑柄,剑鞘掉落一旁,双剑相交,滋出火星,发出铮铮的声响,尚云然收剑换位,健步如飞的闪入唐刿州的左侧房,持剑挥去;唐刿州则是略微侧身则躲过一击,反手挥去。
两人便这般如此僵持不下,剑的铮铮声引来许多兵卒在旁叫好,不知过了许久,两人默契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