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
夜晚的高楼静的让人生寒,幽幽的音乐声越过大厅和房门,不断在房间里回响;飘到女人的耳朵里。让裴佳人又哀伤、又迷恋。
身侧还躺着男人的躯体,纪从觎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着女人的细软的腰肢,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裴佳人背对着他,不敢动弹。
“裴桃,转过来。”
“……”
裴佳人没说话,但还是转了过去。
刚一转身,男人就隔着遮眼布在她的眼眶上落下一吻。
戴着遮眼布,裴佳人对这个吻并没有什么感觉。男人缓缓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脖梗喷洒出的温热气息让她忍不住推搡了几分。
“睡吧,明天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桃桃。”
裴佳人轻嗯了一声,没再动弹。
等听到女人清浅的呼吸声,纪从觎这才闭上了深幽的眸。
裴佳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依然被男人桎梏着。她皱了皱眉,小心挪动着。
“醒了?”
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裴佳人耳边响起,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懒意。
“嗯。”
裴佳人低声回复,或许是被男人禁锢太久,她已经失去了辩证是非的能力。明明是昨天还差点杀死自己的男人,此刻她却莫名觉得依恋。
眼睛依旧还是被一片血红覆盖,她直起身,手上就被男人递过一杯牛奶。
裴佳人惯例喝下,喉咙好像有某样东西滑下,她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纪从觎动作轻柔地抚上她的背,小幅度地拍打着,语气是惯有的温柔。
“怎么喝个牛奶还呛到了?”
裴佳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口,她摸索着抓住男人的衣袖。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我咽下去了。”
话刚落下,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这一切不都是他安排的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裴佳人沉默了。
难道从潜意识里,她已经开始依赖纪从觎了吗。
男人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在高兴。
这份愉悦裴佳人显然也感受到了,她缓缓松开了抓住男人衣袖的手。
刚松开,手腕就被男人死死握住。
“是感冒药,桃桃最近感冒了,半夜经常咳嗽哦。”
是这样吗?
裴佳人怔愣了几秒,脑海中似乎是浮现出了一些零散的画面,她感觉头似乎要炸裂一般地疼痛。
最后,她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这个说法。
“谢谢。”
她的指尖伸长,触碰了一下男人的手腕,算是回复。
男人将她的手抵到唇边,酥麻的触感从指尖遍满全身,让裴佳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桃桃。永远,永远、不必和我说谢。”
他起身换好衣服,又开始着手解裴佳人睡衣上的纽扣。
裴佳人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躲。
“等…等等。”
纪从觎的唇逐渐贴在了她耳垂上。
“怎么了?”
裴佳人一愣,她似乎感受到哪里不对,脑海里又闪出了一些画面。
光着躯体的女孩,带血的刀刃、还有…她?
以前也是纪从觎为她穿的衣服吗?
裴佳人摇了摇头。
“没什么。”
纪从觎愉悦的鼻音在裴佳人的耳尖蔓延,温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浑身一软。
男人解扣子的手还在继续。
不一会,裴佳人洁白的躯体就暴露在纪从觎的视线里。
或许是被蒙上眼睛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异样的感觉,裴佳人并没有过多的觉得羞耻。
她甚至觉得…
熟悉。
换好衣服以后,裴佳人的手被纪从觎十指相扣地握住,她感受着路径,忽然停下脚步。
“我们去干什么?”
纪从觎打开柜门,露出了那道狭隘的走廊和走廊中央的电梯。
他微微一笑。
“桃桃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么我就带桃桃去看一下我的秘密基地。”
电梯门前的摄像头扫过男人的脸,随即缓缓打开。
走廊没有铺地毯,裴佳人刚踩上去时脚底被凉的蜷缩起来,纪从觎见状,将女人拦腰抱起。
“以后,就由我来做桃桃的眼睛。”
他说。
电梯停在六楼被打开,纪从觎抱着裴佳人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描述着整层楼的景象。
“这是我的画室。”
裴佳人一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