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迷的第4天
又是这样。
意识先于身体醒来,我被自己的身体禁锢在床上无法动弹。
自从几年前父母去世后,我一个人辗转于学校和冷冰冰的家,过着不用寄宿但也没人关心的生活。
我当然是害怕一个人住的,所以我很熟练地使用着爸爸之前的旧衣服和旧鞋子,时不时把它们挂在阳台、放在门口,仍然在外人眼里把家里掩饰得充满几个人的生活痕迹。
只是在每个夜里,我还是会因为一点细微的动静猛然惊醒,担心会不会有不怀好意的陌生人看破我独居的真相,闯进我的家。
在那些日子里,由于精神紧张睡不好,我经常经历所谓的鬼压床,也逐渐从最初的害怕变得习以为常。
这是有科学解释的,我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睁开眼,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身体也似乎被蓬松的羽绒包裹着一样,被子和床垫都很柔软,比我之前睡过的都要柔软得多。
我移动着视线,试图在有限的空间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显而易见的,我知道这不是我的家、我的房间,也不会是睡前硬邦邦的长凳。
房间的左侧立着纯黑色的衣柜,柜门紧闭,看不见里面,另一侧是同样纯黑色的书桌,上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不少文件。
我尽力撇向身上,不出所料也是纯黑色的被套。
住在这里的人真的不会觉得压抑吗?
大致观察完所有我的眼珠转动范围内能看见的房间部分,我认为我现在大概率是在一个男孩子的房间,或者是一个喜欢黑色的小姐姐的房间。
当然我更认可前者,因为微微挣扎着动弹起来一点的我看见了床对面的房门后挂着的黑色军帽。
不像是我认知里本国的款式。
下一秒,军帽开始晃动,接着随着把手的落下,门被打开,一颗灰白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是一个估摸着年龄在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孩子,脸上还没完全褪去青涩,甚至带着一点婴儿肥。
他望过来,我眼看着他一瞬间眼神灵动起来,好像月光下的湖水中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一下子波光粼粼,让人觉得既可怜又可爱。
他脑袋上戴的小熊耳朵不知道是电动还是单纯没戴稳,正在小幅度抖动着,看起来毛茸茸很好rua的样子。
视线往下,他黑色的军装被一根深棕色的宽皮带束缚起来,掐出劲瘦的腰身,皮带上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条链子,呈U型吊在腰侧,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另一根深棕色细皮带在他的左腰扣住,从右肩伸向背后。
他胸前两颗军装扣子解开,露出锁骨和难以忽视的沟壑,右边的布料被那根细皮带微微勒住,有不明显的下陷。
看来网上说男人的胸自然状态下是软的这句话是真的。
鬼压床的感觉适时消失,我胡思乱想地撑起上半身,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是这么好。
“哇,您终于醒了!”
他惊喜地大喊一身,像狗扑骨头一样急切凑过来单膝跪压在床侧。
随着距离的接近,我咽着口水轻易地得出了一个离谱的结论,他的这套军装如果系上扣子,上半身一定是有点紧的。
倒三角身材配上这么大的……
我还从未见过这场面。
“你、你、你好。”
我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这对于我这个甚至没摸过男孩子小手的母胎单身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他真的……好大……
“我都等您好~久了~”
他顺着我的视线往下一看,耳根瞬间爆红,但似乎没有扣上扣子的打算。
他又不着痕迹地凑近一点,盯着我的眼睛飞快地自我介绍:“我叫利维尔,本科和硕士都就读于帝国军校,虽然目前的军衔只是少将,但是我才二十岁,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说话间,他的脸上也飘上红晕,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欲盖弥彰地低着头,视线给到了房间里的地毯。
我莫名被这一分钟的变故取悦到,忍不住轻笑出声。
“利维尔,我是酉理,很高兴认识你,你很可爱。”
我看着他脑袋上随着我的每一个字而规律抖动的耳朵,手指忍不住在被子里默默搓了搓。
好想摸哦,虽然那是假耳朵,但是和第一次见面的帅哥提摸耳朵这样的要求大概还是有点失礼的吧。
既然摸不到,我狠狠地盯着那对小熊一样的毛绒绒圆耳朵,用眼神肆意□□着它们。
可恶,真可爱啊!
军帽晃动,门又一次被打开,一位黑发青年走进来。
他身上的军装穿得规矩笔挺,仅在腰上束了一条黑色皮带,肩腰比没有利维尔夸张,但腰线同样明显好看。
他取下门后的军帽,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握着帽檐一转便稳稳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