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迷的第5天

状态不对劲。”

刚从人家房里出来两分钟，利维尔也看出了艾泽脸上的无语，但他顾不上那么多。

我听到利维尔的话，看到了投影出来的艾泽，直觉他说的大概是指我。

我刚想开口说话，对面就切断了通讯。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利维尔弯下腰。

他左手扶住我的脸，轻轻用力让我抬起来些，右手握着军装袖子逼近。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粗糙坚硬的质地擦过，眼睛有点痛，于是我伸手试图推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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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体微微颤抖，用比改造人挠痒还小的力道推开利维尔，又顶着像有兔子基因的改造人一样的、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他。

她眼眶还带着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上去像被狠狠欺负过。

艾泽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

人类着实是宇宙间最完美的造物，艾泽想。

即使是这样软弱的表情，这样早已被改造人抛弃的无用情绪，他都觉得少女可怜之余更多的还是可爱，让人心里的保护欲像在草地上愈烧愈旺的火焰，压抑不住。

“发生什么事了？”

艾泽走过去站在两人中间，隔开利维尔。他克制地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少女。

“利维尔，你又干了什么?”艾泽注视着少女泛着水光的眼睛，头也没回地问。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利维尔这个让改造人不省心的祖宗惹的事。

“我也没想到殿下看见地球反应这么大……”

利维尔自责不已，平时艾泽这么说他，他高低要反驳上两句，这时却完全不认为艾泽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这几分钟的事。

“您是第一次离开地球吗？”艾泽轻声安抚着少女，“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您的。”

他试探性地摸上少女的头顶，对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没有拒绝。

半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好，我明白了。”

艾泽手上继续有规律地轻抚着少女的头发，等待她慢慢平复心情。

“什么啊？我完全不懂！不要打哑谜啊！”利维尔本就怒视着艾泽不老实的手，这会儿更是不满。

“利维尔，关心则乱。你难道不知道全景效应吗？”

艾泽并没有责怪利维尔的意思，因为无论对于改造人还是虫族，他们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会接触星际航行，很少有改造人真的经历过所谓的全景效应。

但是人类不一样，他们并非诞生于星际航行早已普及的时代。曾经不少人类都在进行星际航行时出现过类似的症状，所以当时专供人类所乘的飞船无一例外都对可视区的分布进行了限制，几乎只在驾驶舱保留。

“我以为……那只存在于教科书上……”

“你应该庆幸，我们还没有驶离地球太远。”

飞船从地球上起飞时，考虑到少女的身体情况似乎不太好，一直是以能够驶离地球的最低速度在飞行。

利维尔带少女经过可视窗停留的时间也非常短暂。

要知道在全景效应中所有的感觉，无论恐惧感或是渺小感，在眼看着地球越变越小的过程中，只会是越来越强烈。

利维尔耳朵软软的趴在头发上，一如他内疚的心一样，整个人显得焉巴巴的，挺高大一小伙子像小动物做错事求主人原谅一样老实站在原地。

少女显然对他这样的模样十分受用，逐渐情绪平稳后，眼神又落到了利维尔的耳朵上。

他的耳朵实在是真实极了，上面灰白色的绒毛和发丝的颜色很相似，但更细更密，视觉上整个耳朵都毛绒绒的。

“你们是外星人吗？”少女突兀地问道。

“什么叫外星人?”利维尔思考了一下，“不过我们确实不是地球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如果这样定义的话，整个星际已经没有地球人了哦。”

“这样啊……”少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利维尔，真是一脸纯良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呢。

但总之还是很难接受！地球怎么看都还是一样的地球吧！七十亿人又怎么会一夜蒸发！

“怎么会没有地球人呢？不是还有被照顾得那么好的果园吗？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