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狗

“徐哥！”一位西服马甲打领结的小生眼尖，一见徐如来便迎了上来。

走近才发现后面还站了两个女人，秦柳和一个颜色冷淡的漂亮女人。

小生笑容一滞，滴溜打转的眼珠霎时停住，他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柳，磕巴道：“秦……秦姐也在啊……”

无怪小生发怵。他有一回可目睹了上一秒还弯着眉眼脾气极好的秦柳，下一秒就把那大放厥词之徒的右手生生钉死在了桌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下。

简直——菩萨面孔修罗手段。

况且秦柳不常来，每每一来就意味着圣金出了不小的事。

倒是徐如来到圣金，十有八九做客玩乐，与他们这些服务员都很是熟稔。

小生绞着脑汁飞速回忆着近来有何异常，也悄悄打量着秦柳的神情，可秦柳一贯笑脸盈盈温和样，他什么都没瞧出。

于是他提着胆子陪着笑，忐忑地问道：“秦姐，何老板这会估计空了，我去知会一声？”

“何洁空闲着？在哪。”未等秦柳回答，南昭忽然插话。

小生闻言讶然。他这两年才来，不曾见过南昭。听她开口便直呼何总大名，下意识便去看秦柳徐如来反应，见二人面色如常，立马反应过来，哈着腰作答：“何总该在楼上办公室呢，我领您去！”

南昭点点头，转头对秦柳徐如来说：“你们去找金久，完事带人在车上等我。”

“金家小少爷呢？”徐如来问小生。

“在天锦包厢！”小生开口变答，讨好地笑着，“金少每次来都开这间！这样徐哥……”

说着挥了挥手，招呼正巧引客人进门的纪征：“小纪！过来一下。”

南诏眉头一挑，微眯着眼注视纪征走近。

“王哥。”纪征过来，见南昭三人，正打算开口问好，却被小生打断。

“领徐哥秦姐去天锦包厢。”小生注意力大都在神色淡淡似乎相与的南昭身上，心中打着鼓一会要如何招呼，所以都未察觉纪征同这三人的眼神交流。

“好的——”

“你领着去找金久——”

南昭在纪征应下同时开口。

“什么。”王小生一时没听清，却见南昭看着他说话，不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是……我么？

“嗯。”南昭下巴一挑，点了点纪征，“他跟我走。”

……

纪征并不知道何总办公室在哪。先前没等他解释推脱，南昭就抬脚走了，他也只得跟上。

不过他不太急。身旁的女人领先他一步，熟门熟路地穿梭于圣金，想必是来过的。

左拐右拐转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有一部同圣金的气派豪奢格格不入的老式电梯，不过得刷卡。

纪征摸了摸刚刚小生塞到他口袋里的门卡，看着南昭静静地停在电梯前，一脸冷淡地盯着电梯门，没动，也没开口使唤人。

……

“等着俞哥啊！完事带你吃冰去！”

南昭恍惚间又回到那个燥热的夏日，也是这部电梯。

有个人答应她的事，却没做到。

……

纪征有些拿不准主意，他瞥了瞥南昭那头的电梯摁钮，视线又移到南昭神色飘忽捉摸不透的脸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身后绕过去摁了摁钮。

南昭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老式电梯升得不快，电梯里很安静，南昭与他并排站着，垂着眼，纤密的睫毛掩去眼底情绪。

而在纪征看来，南昭又在发呆了。

这个女人，这么爱发呆的吗？

南昭发呆的时候全身的锋芒都消失不见，神色怔松，甚至迷惘。与她一贯神色冷淡气质内敛却怎么也盖不住周身锋芒的样子大有不同。

南昭察觉到纪征的目光，侧头抬眼看向他。纪征才刚腹诽人家，此时眼神猝不及防与南昭相撞，一时愣在了原地。索性——

叮！电梯到了，7楼。

纪征偷偷松了口气，忙先出电梯请南昭出门。

南昭盯着那只宽厚的手掌，因姿势手背紧绷显出分明鼓起的血管。这是一只极具力量的手掌，适合……拿枪。

同那人……一样。

南昭不露声色收回目光，抬脚迈出电梯，径直左转，第二间。走到门前，南昭停下，偏头示意纪征。

纪征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去摁把手，利落地推开了门。

南昭微微睁大了眼，看着纪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动作快得她都来不及制止。

是让你，敲门啊……脑海里同时幽幽响起先前纪征对徐如来说的话——“领班的说我木了点”，木……了点……她好像有点见识到了。

不过好在，屋里没人。她南昭若不在，若是撞见圣金老板同人谈事，谈的又若正是不太见光的，这傻小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