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左一然看了她一眼,给自己也戴上之后,上车对还在下面没动的她说,“傻站着干嘛,上来。”
郑尔安坐在车后面右手攥着他腰侧的衣服,左手虚放在腿上。
左一然骑得蛮快,时间比较晚了,想来他想尽快把她送到家。
可是越走郑尔安觉得越奇怪,这不是去左家的方向啊。
“哥哥,我们不回家吗?”
“先去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她也没再问了。
夜色越来越浓了,街上的路灯点亮,泛着各色绚烂的光,这边的夜景不错,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晚风很温柔,拂面而过时在心上带起一阵一阵的涟漪。
郑尔安坐在车上四处张望,她几乎没坐过电动车,以这种视角看这座城市,她仰着头,闭着眼睛觉得心情很舒畅,自由又放空。左一然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看她一眼。
突然,车子急刹车,郑尔安惯性往前扑,脑袋撞在他身上,手自发的地从攥紧左一然的衣服改为抱住他的腰,连搭在腿上的手也是。
“哥哥,你干嘛?”车子停下来后,郑尔安有点不高兴地撤回手,身子往后挪嘟囔着问他。
“有个小孩。”
郑尔安顺着左一然的视线看过去,还真有个小孩,显然也是被吓到了,站在捂着眼睛哭。
从路边上的林荫小道上冲出一个母亲,抱着哭着的孩子,大声斥责他,“你瞎跑什么!”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他们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抱着小孩走了。
左一然重新发动车,郑尔安老老实实又攥住他的衣角,不过想到什么,她抱住他的腰,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
左一然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
“你的手。”他提醒着她。
“怎么了?刚才多危险呀,不管,安全起见我要抱着你。”
左一然被她这句话噎着了,没再说什么。
车子到了医院的时候时间快八点了,左一然带着人进去。
医生看了一下郑尔安的腿上和手上的伤口,叫来一个护士给她把上药和包扎一下,防止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感染。然后又开了些消炎药和其他的外用药。
左一然拿着单子去领药和缴费。
郑尔安就坐在病床上护士给她重新上着药,她摔得还蛮重的,加上她本来就娇生惯养,伤口看着有点狰狞。
“医生叔叔,会留疤吗?”左一然还在门口就听见她的声音。
“别沾水,好好上药,处理好的话应该不会。”
“好的。”郑尔安算放下心来。
“你这是怎么摔的,摔成这样?”医生问了一嘴。
“被车撞的。”郑尔安愤愤不平地说。
“还在读书吧,早恋不好。”医生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左一然,
“他是我哥哥。”郑尔安愣了一下忙解释。
“你们是兄妹呀,看起来不像呀,是我老眼昏花了。”医生不好意思地打着圆场。
一旁的护士说:“不怪您,我瞧着也以为是情侣。”
左一然和郑尔安默契地没接话茬。
左一然把郑尔安送回家,这是他时隔十五年再一次来到左家。
“你进去吧。”
“哥哥,你不进来坐坐吗?”郑尔安听到他的话抬头看向他。
“挺晚的了。”
“不行,你得陪我进去。”郑尔安义正词严地说着,左一然显然不会被她吓着,她又马上换了一种口气,开始示弱:“哥哥,你不陪我进去的话我一定会被爸爸妈妈骂的,回来这么晚又把自己弄着这样,你就陪我进去好不好,好不好,就进去一下。”
其实进去也不是什么事,左一然对她说了句“走吧。”
两人就一起进去了。
郑尔安开了门,里面听到开门声,还没看到人就听见郑婉芸气急败坏:“郑尔安,你胆子肥了是吧,这么晚才回来,说,去哪疯了,你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吗?”
郑尔安颤颤巍巍地进去,左一然比她自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