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
国所有都城间的通行符。
总之,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绥国王都,并在莟娘安排的客栈中歇脚。
姜索阳把自己摔在床铺上,睁眼瞧着床顶,听着客栈外面的人声才觉得彻底缓过神来。
太闷了,实在太闷了。
不管是顾让,还是她的手下,亦或是那个莟娘,都闷得令人发指。
这种没日没夜的赶路,姜索阳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躺了好一会儿,然后爬起来将小二送进来的饭菜一扫而空,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敲响了隔壁的厢房。
顾让开了门,很明显也沐浴过。
“我能进去吗?”姜索阳道。
顾让回身走向房内,姜索阳会意进去,反手关上了门。他跟着顾让走到窗边坐下,透过大开的窗户看了外边一眼。
这个方向,正好能瞧见王宫华美的飞檐斗拱。
“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姜索阳问,“是先去找赵开还是先查萦红天还?”
不管先做什么,总得有个方向。姜索阳对绥国的情况一知半解,一时之间也不知从哪开始入手,他想着凭顾让与赵开的关系,对绥国肯定比他要了解。
只是没等顾让说话,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顾让去开了门,来的人是莟娘。
她进来后看见姜索阳也在,明显有所顾忌,没有立马开口。
三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顾让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莟娘:“你想说什么?”
莟娘闻言看了姜索阳一眼,抿了抿唇,道:“我不知道戚风是怎么跟你们说的,王宫里如今是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或许能帮到你们。”
因为心虚,她一直在搪塞她爹,找了各种理由不去见赵开。但是前些月,戚风浑身是伤的从王都里面逃出来,被她碰巧救下,她才知道赵开出事了。
只是戚风说不了话,整个人也神思恍惚,一门心思想要南下去找顾让。她不得不自己去找门路打听。
“去年,我们王上新纳了一个妃子,我没有见过,但听王都里的其他人说,这个妃子长得非常好看,王上痴迷于她,成日宿在她宫中,还破格直接封她为珍妃。”
“珍妃和王后不对付,除了争宠的缘故,更是因为有一次小王子冲撞了她,被王上责罚了。”
姜索阳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小王子?”
如果他没记错,赵开才是绥国的小王子吧?
“是王后的次子,叫赵珞,今年刚满十岁。”
姜索阳算了一下,也就是说,赵开刚入齐为质,同年王后就怀上了新的一胎。
莟娘继续道:“王上几乎夜夜都和珍妃待在一起,所以如果你们要查,可以先想办法去珍妃宫里。”
姜索阳点了点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萦红天还?”
莟娘微愣:“这是什么东西?”
姜索阳略有些失望,心里想着还得另寻他法,便也没有再问。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似乎更难以启齿,莟娘手指无意识捏紧了茶杯,沉默了一会儿,看向顾让道:“王后可能也有问题。”
她从怀里取出一封已经拆口的信,“在小……在九殿下回绥之前,王后曾写了一封信过来,出于一些原因,我……我没有交给九殿下,后来戚风告诉我九殿下出了事,他一直在写回绥就是一场骗局,我就拆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很奇怪。”
顾让取出信纸展开。
王后写了很长一封信,足足有三页,在前两页,她的口吻完全是一位与至亲分离多年的母亲,述说着殷殷关切与哀思。
但在最后一页,她的口吻变了,她说,她为赵开生了一个弟弟,如果赵开想要回到绥国,她会鼎力相助,但同时,她希望赵开能为她和赵珞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会很难,如果他不愿意,也可以不回绥国。
事实上,王后写得非常委婉。但再怎么委婉也掩盖不了其中的异常。
一个母亲,帮助自己孩子回家,条件却是让这个孩子为另一个孩子做事,否则就不用回来了。
所以莟娘才会有那样的猜测。
顾让看向她,后者眼神躲闪,语气愧疚,低声道:“凌越公主,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藏起这封信,更不是有意破坏你和九殿下的婚事,我只是……我只是想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她和她爹是受王后安排跟着赵开的,在他们眼里,王后爱子心切,所以莟娘从没怀疑过王后,一切消息也都是传给王后。
她的家和亲人在绥国,她的名籍在绥国,她只是受够了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得不隐姓埋名的日子,赵开说放弃就放弃,完全没有想过她和她爹这些年为了回到绥国做了多少努力。
而一旦他成了顾让的驸马,他们回绥便真的成了一件遥遥无期的事。
莟娘已经不想再等了,没有比舒亲王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