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稍退了一步,双手撑着赵开,低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赵开扯着衣领,不停地喊热,领口被胡乱扯开,露出大片白皙紧实的肌肤。他似乎是觉得口干舌燥,不停舔着微肿的嘴唇,很快将唇舔得湿漉而艳红。
注视着顾让的眼睛也是湿的,上下睫毛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蒙着水雾,一转眸便是波光潋滟。
顾让僵硬地别开眼,抬手想要打晕他,触及他的眼神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这一犹豫,外边便传来顾嘉善清脆的疑惑声。
“你确定顾让往这里来了?”
“奴婢确定。”
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一大帮人。
顾让的神色冷了一瞬,环顾四周,然后看着赵开道:“赵开,你安静一点,好不好?”
赵开茫然而欲求不满地看着她。
“就安静一小会儿,好不好?”
赵开像是终于听懂了般,小幅度地点了下头,然后紧紧闭上嘴巴,压制住自己的喘息声。
……
“顾让,你在里面吗?”顾嘉善喊了一句,看了眼头顶的牌匾,“汀芜苑,谁住的啊?”
“奴婢也不清楚。”
“六公主没准是走累了,随便找了个院子坐坐。”一年轻男子道,“诶,这门关着,没准六公主就在里头。”
他说着便叩响房门:“有人吗?”
无人应答。
旁边的宫女转了转眼珠,佯装脚步不稳身体一斜倒向屋门,她嘴里惊呼一声,屋门一下被撞开。
宫女站稳身形,抬头看向床榻出,正要接着惊呼,却见床榻整齐,空无一人,惊呼声顿时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
人呢?
房梁之上,顾让紧紧捂着赵开的嘴巴,将他桎梏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她低头粗粗扫了一眼底下的人。
顾嘉善、姜染霜、几个世家子弟,还有一众宫女随从。
皇后用了如此烈性的药,若非荆欢取代可娴,这帮人现在撞破的就是赵开和她颠鸾倒凤的香艳场面。
若她不中计,李海材也会得手。无论是什么结果,她和赵开其中一个必然身败名裂。
她看向赵开,无端升起一股后怕来。
一念之差,如若她没来,赵开该如何自处?
赵开看不懂她晦涩的眼神,只觉浑身如烈火焚烧,不得疏解。他想喘气,嘴巴却被人紧紧捂着,呼出打的热气全打在眼前人的手心里,化成了粘腻的水汽。
他忍不住挣动,又觉双腿沉重如铁,梁木狭窄,只是微微一动双腿便失了重心从梁上滑落。
眼见足上镣铐就要撞上柱子之际,顾让眼疾手快,将赵开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颈,而后捞起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腰后。
随即,她僵了一下。
她的脖颈冰凉,赵开甫一触及便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什么声音?”底下有人道,抬头往上看。
顾让压着赵开倾身倒向墙沿阴影处,这样一来,她不得不一手托着赵开的后颈,一手撑在梁木上才能稳住两人的身形。
赵开紧紧环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怀里,额头小幅度蹭着那块冰凉的皮肤,过了一会儿,他仍觉不满足,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顾让浑身肌群都绷紧了。
另一人收回视线:“你听错了吧?”
他轻踢了一下地上的戚风:“这人谁啊,醉成这样,倒在地上就开始睡。”
“好像是……绥国质子的随从?”
顾嘉善不耐烦道:“行了,既然顾让没在这里就走吧,管这人是谁干嘛。”
她转身走出屋子,咕哝了一句:“奇怪,快放烟花了,顾让哪去了……”
一大帮人紧接着离开,宫女临走前扫了一眼屋子,不甘心地踹了一下屋门,这才离去。
顾让松了一口气,带着赵开从房梁上下来。
她将赵开扶到床上,去关了屋门,然后折身回到床边扯过被子给赵开盖上。
赵开正是热的时候,挥手掀开了被子,拽着顾让的手腕,迷迷糊糊喊:“让让……”
“嗯?”
“难受……”
顾让替他擦了一把额间的汗,低声道:“哪里难受?”
赵开嗓音嘶哑:“这里……”
他拽着顾让的手往下移,顾让没有防备,按了个结结实实。她一怔,随即猛地抽出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赵开的手瞬间落空,下意识往虚空抓了一下,他撑起身,茫然不解地看向顾让,嘴唇动了动:“不是说,不走吗……”
顾让的确想要去找太医,听见这句就又如脚底生根,走不了了。
她轻叹一声,走回床边坐下。赵开欢欢喜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