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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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主场蛋糕还没上,周萱就醉得不行,眼皮沉重。殷商屿看着她软嫩的小脸,喉咙不觉吞咽了下。他手一挥,叫管家过来,给了周萱一张房卡,让一名女侍者扶着周萱去房间休息。
这栋半山别墅远离城区。今儿个是殷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殷家尽主人之谊,早把宾客的房间一一安排妥当。是以周萱也没有异议。
只是她身体一阵一阵地在发热。好似那些酒喝进去,成了火炭,一阵一阵地拱着她的身体。她不耐地将裙子拉链整个扯开,将肌肤肆意地贴在冰凉的丝绸床品上。
期间她手触到一片软腻,揉了几下,舒服地哼哼几声。
后来有一只更宽大、掌心布满薄茧的手代替了她的手。
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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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萱是被自己渴醒的。她吧嗒吧嗒嘴巴,舔舔嘴唇,裂得不行,好似身体彻底地消化了一夜的火。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晕乎乎的,对身体失去控制,暂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做什么。不过,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不纯洁的梦。
周萱想着,勉力睁开眼睛。
房间里拉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只在天鹅绒的接缝处,有阳光泄近来,薄薄的一片白金色。周萱隐隐看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睡得很沉,眉头微皱,身上的黑色衬衫起了褶皱。
哦。起猛了,看见自己和姐夫睡在一块了。周萱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好像不是起猛了。是真的。周萱睁大眼睛,呆呆看着身旁的男人。男人鼻骨挺直,眉眼深邃,薄唇紧抿。上身纽扣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和饱满的胸膛。手臂挽上去一截,小臂上有因规律、高强度的训练而凸起的筋骨。
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梁津正好在这时睁眼,对上女孩那双迷茫的、纠结的、不解的眼睛。
“姐夫。”周萱干哑着嗓音,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听到这一声稚嫩的“姐夫”,梁津的心猛然一沉。他侧目,看到床尾雪白的床单上触目的一抹红。
宿醉的头脑昏沉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