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
这下他听清楚了她说的话,她说:“再忍忍。”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周放终于来了,他身上背了个大包。
我松懈下来。
向丢炸药包一样迅速果决地把他推向周放,以显示我坚定不屈的意志。
周放扶住卡勒布,问我:“他易感期发作大概多久?”
我抹了把额角的汗:“大概二十分钟。”
我看着他打开大包,在里面翻找着,我余光看过去,整个包里全是抑制剂。
我很没有见识地问:“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抑制剂?”
周放低头,一边找血管一边说:“你电话挂的太快了,我来不及问他发作的时间,在不同发作时间注射对应抑制剂对身体的损害更小。”
在小h文的设定里,抑制剂是很稀缺的东西,这样大家才能自由自在地搞h。
所以一支抑制剂的价格也很昂贵,对于抑制剂多这回事,我是不意外的,但你还分时间注射,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眼睛红了,我是真的仇富啊。
我靠着墙,抽了跟烟冷静了一下。
周放注射完抑制剂,才腾出功夫看了几眼卡勒布和姜殷。
他们两个都衣衫不整的样子,尤其是卡勒布,衬衫几乎被扯开了一半,脸也红红的。
姜殷还好,眼角红红的,但神色如常,已经恢复了平静。
周放眼皮跳了跳:“你们……”
我立刻打断他:“我们什么都没干!”
周放放下心来,这才注意到地上还倒着一个,他指着双插头大哥问我:“这是……”
烟雾缭绕中,我淡淡地说:“真正的采花贼。”
周放沉默了,他直觉事情应该比较复杂,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烟抽完了,我跟他说:“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
一天天的什么事啊,肉没吃着,苦没少吃,受不了这b世界了。
他架起卡勒布:“我送你吧。”
我疲惫地摆摆手:“不了,太麻烦,我走回去五分钟就到了。”
躺在床上,我想起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刚接触abo文学,对这种世界观大感惊奇,问我闺蜜这么设定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闺蜜严肃地告诉我:搞h。
之前我还小,不懂得同人女有多恐怖,现在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石悦涵,也就是我的朋友。
应该是她刚近视,配了新眼镜,我觉得新奇,总是侧眼看她。
她被盯多了,很不好意思:“有什么好看的。”
我对她说:“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带了眼镜,我怕以后认不出你了,你还生气。”
这个梦断断续续,我始终没有等到她再说话。
即使是梦里,我也是怅然的,她走在我前面,越走越远,我却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想起来了,那个夏天我就突然间来到了这里。
我流下了眼泪,然后惊醒。
现在我看她两眼也只能在梦里。
而她不知道她的朋友早就死在了那个夏季。
倘若我说梦话叫她,她恐怕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