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明星到工具人
开个玩笑,我不会do。
他离开后,郑微路的笑容垮了下来。
我这个时候才咳了咳,回她一个早已不重要的答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姐,我最近已经很倒霉了,就不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了。”
谢天谢地,我的嘴长回来了,而且它是可以正常说话的,可惜也没人在意我的表态。
工具人的宿命是什么,工具人的宿命是用完就丢,卸磨杀驴。
我是工具人,合着连备胎都不是呗。
郑微路理都没理我,她露出歉然的神色,对着余之越说:“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的用餐了,不若这样,你们二位的这顿就算到我账上。”
我看着她,像一个被抛弃的小狗,但她真的都不理我,这让我想起了那年夏天同样抛弃我的学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吻我。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揽着我的手臂。
富家小姐看上穷逼女大学生,书里都是骗我的吗?明明我已经想好了吃软饭的一百种方式了。
他妈的百合人下人是吧。
呜呜呜,哭泣。
“倒是不必,一顿饭而已,我这不是还看了一出好戏。”
他娘的,真成play一环了我。
你找个演员也得给演出费吧我说,真不结出场费给我啊。
你看我这样子像不缺钱的人吗?
余之越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仿佛刚才想要拿杯子倒水泼人的不是他。
他嘲笑郑微路说:“看上去你也清楚自己找了个垃圾,怎么不想着换盘菜啊?”
郑微路看着窗外陈润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怔,叹了口气说:“其实他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其实挺喜欢他的。”
郑微路想: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却有自知之明,有些人,看似好高骛远,但其实是好掌控的,敲打敲打,就没了一身傲气。有些人,虽然没什么脾气,但却是很难掌控的。
这场爱情游戏里,她始终要比陈润从容,但有时候又觉得,只是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等陈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她才转头看余之越,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姜殷一眼:“况且,要是我真挑了你眼中的好菜,那你岂不是真要着急上火了。”
别这样啊,姐姐,你好歹吃点好的,实在不行你看看我啊!
再怎么样,我还能替你考试你说是吧!实在不行我这个人还挺幽默的,能给你讲讲笑话啊!
余之越目光一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她却站了起来,自顾自的说:“今天我这笑话你是看够了,但也别怎么得意,也总有我看你笑话的那一天。”
余之越摊了摊手:“你今天可是把人家的自尊心给碾碎了,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哄人家。”
郑微路留下话就离开了:“是啊,得好好哄哄他。”
啊?
他是哪个品种的巨婴啊?
姐姐,你这也太爱了吧!
怎么描述呢,可能就是——
开了眼了。
我不自觉看着郑小姐的背影。
并且为她的背影配上了歌曲“对你爱爱爱不完,相爱原本总是这么难。”
为郑小姐献上我为数不多的两首歌曲,salute。
配完歌,我的心里有些戚戚——
苍天啊!那个煞笔都有人哄,谁来哄哄我啊?
上菜的服务员挡住了我的视线,余之越淡淡地说:“怎么着,舍不得啊?没听见人刚才怎么说的吗?”
他敲了敲桌子,一字一顿地说:“人家不喜欢你。”
我收回视线:“我知道啊。”
不用特意强调,我怦怦跳的少女心被你们的明枪暗箭捅了个对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心也全部瓦解。
全世界就我最自作多情。
我撇撇嘴,真是没劲。
余之越眯了眯眼:“你到底怎么看他们俩?”
能怎么看,这就不是我该看的!
他们的爱太抽象了,抽象到我迷茫。
我说:“尊重,祝福。”
听了我的话,余之越有些意外,他若有所思地说:“没想到你对他们两个的婚姻是祝福的态度。”
我心想你这可就误会了,尊重祝福在我们那是用来骂人的。
我耸耸肩:“那我怎么说,不尊重祝福难道拆散他俩?”
余之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说:“你可以试着拆散一下。”
我假装惊讶:“学长,你这么积极要我拆散他们,该不会喜欢那个——”
他爹刚才那赘婿叫啥名字来着,名字转头就忘了。
“——未婚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