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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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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得易碎感是一个很土的形容词,看着余之越我忽然觉得可能不是词土,是我之前没找到合适这个词来形容的人。

我好像真的有那个不得了的癖好。

我用拇指慢慢抹掉他的眼泪,像擦去女人的口红。

余之越感受到了脸上温柔的触感,他半睁开眼,没有想象中的毫不留情的另一个巴掌,她将他拉近,然后亲吻了他。

她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也不是讥讽敌视,而只是专注的吻着他。

而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惊讶,也不是疑惑,而是回应这个吻。

此时此刻他不再嫉妒任何人,仿佛连曾经让他感到痛苦撕裂的那个燥热夏夜都不存在了。

余之越将自己的手搭在姜殷的肩上,他的眼里满是潮意,逐渐投入这个吻。

好像过了短短的一瞬间,又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离开了。

余之越听到她的轻笑声,他睁开了眼看着她。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眼含春水。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他:“开心吗?”

余之越沉默不语,只是因为不知如何作答。

“开心的话,就不要坏我事,也不要想着左右我的选择,不然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学长。”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笑着说。

于是他知道,她还是那么恶劣随意,那么不近人情。

姜殷和三年前那个晚上的她自己毫无分别——

连喜欢都谈不上,就开始吻一个人。

她就这么离开了,留他一个人置身在阴影里,心情像被打的七零八落的颜料盘,连幅完整的画都画不出来。

所有的疑问都已经咽了下去,因为得到了答案。

他知道她只是在嘲弄他,可是他又因为这种玩弄生出了几分可怜的希望。

他闭眼,然后良久之后睁开,轻笑着想:姜殷,如果你知道哄我开心的话,那么这些又怎么足够呢?

至少下一次,对他的喜欢应该装的像一点才好。

——

离开行政楼,我看了一眼表,已经上课二十分钟了,再跑去教学楼还要十多分钟。

于是我很愉快地翘课了。

我蹲在湖边抽了一根烟,我没有烟瘾,一般只有感到疲惫的时候才抽烟。

有人在我旁边蹲下来,我转头,塞缪尔的头发红的扎眼,他今天穿了一身警服。

应该不是来抓我的。

我又面无表情地将头转了回去。

我真的累了。

怎么今天不是修罗场,改车轮战了,总有一个能攻陷我这个铜墙铁壁是吧?

没用哈,我只会许愿世界末日。

你们四个凑一桌麻将算了,要炸要胡随意。

我问他:“你在这干什么?该不会是找祁蕊安那个姐姐吧,那我劝你省省吧,她是个孤儿,姐多了去了……”

塞缪尔说:“啊,那倒不是,我来是参加一个宣讲活动。”

我刷着终端,随口接:“什么活动啊?”

塞缪尔笑了笑:“反诈骗。”

我:……

哈哈,大学生确实很容易被诈骗。

“你呢?”

“我也是孤儿。”

塞缪尔怔了怔,他说:“我不是问这个。”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问啥。

我熄灭了烟,说:“我在思考人生。”

快点结束这个尬聊吧。

他居然坐了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愣了,不会吧不会吧,你真要听我辩经啊?

“可以说给我听吗?”

你在这装什么知心哥哥!

这是你的人设和卖点吗?

没活了可以咬打火机,我这里刚好有现成的,可以借你。

但我现在不想挪窝,只好跟他瞎侃起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我在思考,好像一场事故确实可以成为一个人人生的境遇和处境。”

塞缪尔眼神颤动,问:“是什么样的事故?”

我盯着湖面回答:“车祸之类的。”

“那你觉得是好的改变还是坏的呢?”

我静默了,我的人生中有两次车祸,一次我可以肯定,是纯然坏的变故,但另一次,我说不好。

也不好说。

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论了,况且交浅言深,没有必要。

我说:“不重要了。”

“你认为重要的是当下?”

“那倒不是,过去很重要。”

过去最重要。

塞缪尔睫毛微颤:“那你还记得多少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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