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缓缓转头看着卡勒布,他爷爷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至少应该拿一百万?
靠!
还演什狗血爱情,背叛文学,我直接表演原地去世。
你他爹的真该死啊,周放。
我回头就学安陵容做小人放床头扎你,晚上睡不着就数扎你多少针。
看我怔住了,卡勒布见状,欣喜的看着我,他站了起来,搂着我的脖子,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温柔地说:“忘了他,不要喜欢他了好吗?他不值得,他既古板又无趣,俗气的要死还清高,有什么好的。”
糟糕,忘了这里的戏还没结束。
我回神,无缝切换到另一神情,凄切地问他:“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就算他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种事情?”
我知道,我已经表现的太爱了。
爱到卡勒布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难以置信地开口问我:“你在怪我?你怪我告诉你他是一个这么不堪的人?姜殷,你有没有道理?”
我达到了爱人的最高境界,觉得全世界都在跟我的爱情作对,我真的好会演。
到最后卡勒布都已经气笑了。
我抹了把自己的眼泪,抽噎着说:“不,我应该感谢你,这下我们就真的半斤八两了,我知道他现在是爱我的,他会原谅我的。”
王宝钏来了都得尊称我一句您,全天下娇妻都应该像我看齐。
然后转头看着卡勒布,冲他说:“只是,我们俩个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我会跟周放坦白,他应该会原谅我……”
“不要——”
卡勒布慌了神,拦住我说。
他用力抱着我:“我不要就这么跟你结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看出来你也很爱。
卡勒布的手梳理着她的头发道:“你不用告诉他,也不用惹他生气。”
我说:“为什么不用?我应该告诉他的。”
卡勒布没有想到,姜殷会那么喜欢周放,但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让姜殷告诉周放,到时候结束关系的就只会是自己和姜殷。
他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
“你就不怕周放知道这件事之后不要你吗,他这个人,清高的很……”
仿佛被戳到心事,我的身体很配合地僵硬了一下。
卡勒布趁热打铁,说:“况且大家都是同一个公司的,你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以后要我们如何共事。”
我露出茫然的神色,迟疑地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和你之间又怎么办?”
“我不会说的,这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秘密。”
“那我们算什么呢?”
卡勒布给出了答案,他温柔地看着我说:“我们可以做朋友,你不是没有朋友吗?”
谁说朋友不可以上床。
有一瞬间我露出可以称得上滑稽的表情,我很快就纠正了,但卡勒布没有看到。
对我来说,爱情是一种很神奇的感情,但有时候人的脑回路比这种感情本身还神奇。
我有些想笑,因为真的很好笑。
你这话骗我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就行。我被你骗了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了。但希望你打完这段话后擦一下眼角,别让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了就行。你说的这些话,我信一下也是没什么的。还能让你有个心里安慰,但这种话说出来骗骗我就差不多得了,我信你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但是你别搞得自己也当真了就行。我被你骗一下是真无所谓的,我笑笑也就过去了。真不是我想要破你防,你擦擦眼泪好好想想,除了我谁还会信你这些话?
我回答:“好,我们是朋友。”
此刻我的脑内回荡着一首歌:
我能习惯远距离
爱总是身不由己
宁愿换个方式至少还能遥远爱着你。
对不起,卡勒布,我的脑子里不是你的歌曲。
但我憋住了笑,甚至关切地问卡勒布:“那你和周放的关系该怎么办?”
卡勒布脸色难看地扯出一抹笑容:“我和他也会好好相处的。”
我搂住他,肩膀抖动着,对他表达了我真挚的感激之情。
谁来救救我,我真的要笑裂了。
良久以后,卡勒布推开我的身体,然后吻着我,混合着他湿咸的泪水。
然而这个吻甚至没有落下,就被我阻止了,我定定地看着他,对他说:“我们只是朋友。”
说完这句,我赶紧逃离了酒吧包间,因为我真的要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