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自来也第七班齐聚火影室。

猿飞日斩坐在火影位上，表情有些严肃：“这次的任务可能会很危险，你们有权利拒绝。”

自来也看了看自己学生的反应：水门一脸严肃，凌风有些疑惑，而睦月则依旧在神游。

猿飞日斩和自来也对视了一眼后接着说：“目前前线的战斗主要在雨之国境内，但是为了防范风之国，有几个小队被派往风火之间的川之国备战，而其中一支小队在川之国和雨之国交界处失踪，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只小队最后的踪迹。”

自来也皱了皱眉，一般而言下忍第一次出村任务会是简单的护送或者剿匪任务，极少有这种直接参与战争的任务，看起来这次任务并不简单。

不过就算这样，忍者并没有拒绝任务的权力，他爽朗道：“交给我们吧！”

出火影室后，三人迅速回家带好忍具，在木叶门口等待老师。

“嘿！水门君！你们也要出村做任务吗？”同样在村口等队友的小鸟游早希欢快地和他们打招呼。

水门笑笑但是并没有回答，一般而言忍者的任务都是保密的，即使是亲近的人也很少能知道任务内容和目的。

正当几人寒暄时，自来也到了，四人迅速集结成十字状队形往川之国而去。

在日常训练中，自来也有目的地训练他们小队作战能力。一般睦月作为近战为队友开辟道路，水门则是“战斗大脑”，而凌风则是幻术和远程攻击。虽然小队缺乏医疗忍者，但是整体作为战斗小组能力很强。

“不要这么严肃嘛，目前在火之国境内还是比较安全的。”感受到队里沉默的气氛，自来也试图活跃气氛。

“......”在他前面飞奔的弟子并不想搭理他。

“你们准备好了吗？”

水门歪头，发现说话的是凌风。

“做好......准备了吗？”凌风的声线明显有些不稳。

水门知道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情早就应该有所觉悟吧，我们是忍者啊。”

睦月在队首继续飞奔，并没有回话，其他人也没法从她背影中分析她现在的态度。

“睦月，你害怕吗？”凌风盯着睦月的后背问。

风远远地把睦月声音送过来，高速的气流使得她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依旧坚定：“不。”

自来也知道这些孩子虽然能力出众，但仍旧还是在大人荫蔽之下未经风雨的小苗，他柔声道：“没关系的，老师一直在的。”

第一次水门班的三个小孩子没有吐槽他，自来也作为大人可能糟糕了一点，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靠还是让他们感到温暖。而他作为强大的忍者，在战场上并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温和，否则也太愧对于三代的教导了。

“有人，三个，两点钟方向一个，距离一百五十米；十一点钟方向一个，距离两百米。”在出了木叶之后，睦月就把感知能力全部放开，在她强大的感知下，敌人的隐藏都将无所遁形。

话音未落，凌风的火遁和水门的风遁已经往两点钟方向而去，睦月的手里剑也飞往十一点钟方向。

“啊！！”随着几声惨叫，一切结束的很快。

四人停下脚步，走到尸体面前。

眼前的尸体已然被火遁烧焦，但是从身量来看是和睦月他们差不多大的年龄，在还没多少实战经验的情况下被迫走上战场，然后早早凋零在异国的土地上。

“走吧。”自来也并不讶异于学生们的能力，第一次杀人就如此干脆，那么他们活下去的几率就更高了。说到底正常老死的忍者很少，而对敌人的无情会让忍者活得更久一些。

睦月站在尸体旁，怔怔地看着尸体。

水门走到她旁边，温和地说：“睦月，这是我们应有的觉悟。”

“嗯。”

睦月知道，在成为忍者的那一天就知道。即使是爸爸妈妈，手上的鲜血也不会少，忍者就是这样一种和血与火相伴的族群。他们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但是却甘做上位者手中之剑，变成象征战争的“怪物”。

如果选择背负着人命前行，那么总有一天会被这些亡灵拖入地狱。所以更多的忍者选择遗忘，忘记手中的鲜血，只着眼于眼前的欢愉。

这个世界是如此残酷，谁都无法获得真正的幸福。

你是如何选择的呢，水门？

睦月不再回头，和队友一起踏上了往川之国的路。既然无法选择，那就只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的人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