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也不愿意。
但她看到父皇沉思的神情就知道父皇已经动心了,为了避免父皇答应,她抢先一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求亲的北梁大皇子贬的一无是处。
自此,辛依尘狼狈而逃,虽然父皇斥责了她一番,并关了她大半年的禁闭,此事便算揭过了。
她哪想到还会有如此后果?当下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辛依尘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全都想起来了,他低沉地笑着:
“公主殿下,当年我携举国之礼前来是想真心娶你回国,让你做我的王后,可你不接受我的求娶便罢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贬低我,说宁愿嫁给安国的乞丐也不会嫁给我,害得我从此被天下人耻笑,回国后连我的父皇都以我为耻辱,另选我的弟弟作为接班人培养,你说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怎么能不日夜惦记好好报答?”
豆大的泪珠接连不断地从嘉仪公主眼中落下。
辛依尘温柔地抹去她面颊上的眼泪:“现在知道怕了?你后悔了吗,后悔了就眨两下眼睛。”
嘉仪公主连忙眨了两下眼。
辛依尘忽而哈哈大笑,重重地将她摔了出去:“后悔也晚了!”
他双目赤红:“你以为你后悔了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就能挽回我的名誉,能让我重回太子之位吗?
“一切都迟了,公主殿下,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我要让你成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让高不可攀的一国公主成为倚栏卖笑的□□,如此方能泄我心头之火!”
***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嘉仪公主被一个人关在屋内。
她的身上被换了一套非常轻薄透气的服饰,两只脚上都系了带着铃铛的脚环,脚环的尽头与四根床柱相连。
她伏在床榻上痛哭,若不是辛依尘威胁她要是寻死便让人侮辱她的尸体后赤着悬到城门上,她早就寻了短见了。
无休止的绝望与恐惧让她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只能徒然地唤着父皇和凤岐哥哥。
窗户处传来一声响动,因为声音太轻微了,只顾着哭泣的嘉仪公主完全没有注意到。
直到有人站在她的床边说话她才意识到屋子里另外进了人。
“凤岐哥哥没有,小斋姐姐倒是有一个,公主不要嫌弃,凑合着用吧。”是一个很明亮中气十足的女声。
嘉仪公主悚然一惊,连忙回头,却看到今日见过的齐小斋正含笑站在床前看着她:
“怎么是你?”
齐小斋苦笑:“我也好奇怎么会是我,明明这个时候我该和我的心上人谈情说爱,说不准还能摸上小手的,这一遭下来他保准会生我的气,之后又得好好哄回来,唉,太难了。”
自从有了喜欢的人之后,齐小斋在感情这方面进步神速,她不仅查阅了大量的书籍话本学习经验,还时不时与薛灵灵见面或写信互相交流。
经过这些天来的勤学苦练和名师指导,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对感情一窍不通、整天只想着怎么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的齐小斋了。
她变成了一个除了惦念武道,还惦记着怎么把心上人搞到手的全新的齐小斋,今日假山后的牛刀小试已足见她在这方面上的进步。
想起沈凤岐,齐小斋叹了口气,她看着呆愣楞盯着自己的嘉仪公主,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正要准备好声安慰她,让她放下戒心跟着自己走。
却见公主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搂着她的肩膀像断了气一样地哭着,一边哭着还一边打嗝:
“只要是来救我的就好,求求你,快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嘉仪公主实在过于激动,齐小斋不得不轻拍着她的后背输送一股温和的内力安抚她的情绪:“好的,我一定会带你走的,先别哭啦,我们这就走。”
受到内力作用,嘉仪公主不再打嗝,她努力止住哭声,向齐小斋展示了自己脚上挂着的脚链,眼睫上垂着泪,像踩到陷阱的小兽一样惶恐:“我的腿被锁住了,你能打开吗?”
齐小斋掂了掂她的脚链,轻咦了一声:“能倒是能,可是得花不少工夫。”
这脚环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寒铁打造的,非常坚硬,一般除非遇到神兵利器否则无法在上面留下任何印记。
下一秒,嘉仪公主眼泪又要涌出来,齐小斋连忙道:“不打开也能带你走,真的,你放心吧。”
她说着便捏起捆在四根床柱的锁链末端,双手贴着床柱注入内力,瞬时,床柱系着锁链的那一段便像是冰雪消融了一般变成了一堆齑粉。
嘉仪公主震惊地捂住嘴,看着齐小斋轻松写意地将另外三处的床柱也都融了,取出全部的锁链,兜在怀里。
这间屋子里的床是特制的,床乍一看只是个普通的床,实际上另有机关。
床体跟墙壁相连,只要锁链被取下,屋子四周都会落下精钢铸成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