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错,但幸而我们还有弥补的机会。”
沈林氏抹去眼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是的,二郎还有救,我一定会救下他的。”
她坐到床边,看着闭目不醒的沈凤岐,眼泪婆娑:“二郎,你快醒来吧,娘不能没有你……”
自这一日后,因为沈老爷白日里还要上朝,沈林氏便担下了救治爱子的重任,每天都来探望沈凤岐,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曾经。
她怎么可能不爱他呢,二郎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承载着她的期盼呱呱落地。
十月怀胎里,她无数次在想,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天赐予她的宝物,无论是男是女,她都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他/她,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二郎本来是很活泼的一个孩子,五六岁时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成天玩耍而是待在屋内看书学习。
她当时以为孩子长大了,知道上进了,又因为大郎当时情况不好,便没有过多关注。
现在想来,或许正是那个时候她与二郎生分的。
直到后来二郎性格越来越沉闷,不喜欢说话,连门都不愿意出,整日里只埋首练武,小小少年成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看着心疼,劝了他好几次,他们家家大业大,何必要吃这番苦头。
二郎却依旧坚持,她磨不过他,便只好答应了。
她当时不懂二郎为什么要自讨苦吃,现在却多少猜到了部分,便越发自责。
她要是早知道这些就好了,二郎是个好孩子,她让他心里难受了,他却从来没有指责过她一句。
……
沈林氏的悔意和着眼泪一齐落下,她几乎是说了一个白天,看到沈凤岐没有醒来后,她便强忍着失望,回去洗漱后休息。
到了夜里,沈老爷会代替她去陪伴沈凤岐。
夫妻二人如此轮替数日后,沈凤岐终于醒来。
他恍若做了一场清醒的长梦,在梦中他能清楚地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能感受到父母的抚摸和眼泪,可就是动不了一下。
“二郎,你终于醒了……”
他爹娘拥住了他,连沈老爷眼中都有了泪意。
沈凤岐想到自己在睡梦中听到的话,眼睛一酸:“爹,娘……”
立在角落处的齐小斋摸了摸鼻子,退出了屋子,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
没过几日,沈家为庆祝沈凤岐病愈,特意办了一场晚宴,许多人受邀前来。
沈凤岐跟随父母答谢完来往的宾客,被突然冒出来的齐小斋拉着一路朝着园中走去。
沈凤岐心中有疑问,齐小斋却像是知道一般止住他:“阿岐哥哥,你有问题待会儿再说,公主可和我约定好时间了,去迟了就赶不上了。”
公主?
沈凤岐更加诧异,但他没有再问,而是跟着齐小斋一绕再绕来到一处假山后,她侧耳听了听,笑道:“他们快要到了,阿岐哥哥,接下来你可不能再说话了,会被别人听到的。”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假山另一侧传来一群人的对话声,听声音似乎正是京城里与他同龄的子弟:
“沈二郎的病可好了,我几个姐姐妹妹可为他哭了好几场了,我要是生病了她们可都未必会这么伤心。”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这次他的病是积劳成疾。”
“积劳成疾也正常,就他练武的那个架势,就很不正常,我爹娘每次训我都拿沈家兄弟举例,说我学文不如沈大郎,练武又不如沈二郎,感情他们儿子比起沈家兄弟就一无是处了……”
“不只是你,我们这一辈里年纪差不多的,谁不被说呢,本来我家里都是五岁才开蒙的,后来我爹听说沈家三岁就开蒙了,就跟着把时间提前了,我小时候只要哪里书背的不好,字写得不对,就要挨一顿好训,一边骂我一边还说恨不得跟沈家换个儿子,我都想换个爹娘好不好!
“原来你家也提早开蒙了啊,我家也是这样,我还记得我七岁还是八岁时,终于认完了字,我爹本来还夸我说有进步,可出去了一趟,回来跟我说,沈二郎比我还小上一岁,都已经开始写文章了,就我还在那里跟乌龟爬一样,给他丢脸……后来听说沈二郎不学读书开始练武了,我以为终于能摆脱他的阴影了,结果他妈的他学武精进得都比我快,继续每隔一段时间被老爷子打骂…… ”
几名贵公子一回顾起自己的童年时期,都心有余悸,深有共鸣。
“我们和他生在同一辈可真是太惨了……要是能早生或者迟生几年就好了。”
“迟生几年可以,早生就算了,你们不知道沈大郎当年那叫一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真就把满京的子弟都硬生生比得跟土鸡瓦狗一样,我哥正好跟沈大郎差不多大,到现在听见沈凤鸣三个字手还打哆嗦……”
“这么说起来,我哥也是,他说现在有时还会做噩梦,梦见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