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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司阳很困惑。

“说来也是愚蠢，她大概不知道，符文进到人身体里面之后，其威力会大打折扣，鬼力确实会被符文所消融掉，但那得先接触到符文才行。”

“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如果她把符文放在身上，我们鬼魂确实拿她半点法子没有，但符文在人身体里面，如果硬要强行使出全力攻击，可能预见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甚至玉石俱焚，她被杀死的同时身体里的符文反噬攻击灵体，就是这样。”

司阳赶忙比划手势想让聂舒怡（鬼魂）不要再说下去。

“嘘，要是让红衣姐姐听见了去和对方拼命，那可就不好办了。”

“嗯，我都听见了。”芮起巍（鬼魂）忽然闪现在司阳身旁，笑着对他贴脸。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你吓死我了，不要这么突然出现玩Jump Scare（猛然一吓）嘛，会把别人吓出心脏病的啦，等一下，你刚刚说的都听见了，到底是？”司阳脑筋转很快立马开始装傻。

“不要小瞧了鬼魂的听力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芮起巍（鬼魂）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你想清楚了吗？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但我也不希望你去送死，人死之后化为鬼，鬼再丢掉魂魄那就是湮灭了，湮灭，永世不得超生，再也没有以后了。”聂舒怡（鬼魂）径自伤感了起来。

芮起巍（鬼魂）冲她点了点头，随即表演了个原地消失。

站401房间门口观察局势的张俊，只感到眼前一黑，他的意识瞬间被拖入了一片虚无的白色幻境之中。

*

（梦中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俊闻到一阵香气，随后睁开眼睛。

“啊，我刚刚不是在，这里，这里难道是？”

四面八方遍布场景的白色迷雾逐渐散去。

整齐的课桌上堆满了书本，老旧的吊扇慢慢悠悠地转动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擦剩一半的黑板右下角用彩色粉笔写下的一行标语依旧很清晰：梦中的那个世界，难道只是一场空？高考倒计时253天。

脑海深处的无数块记忆碎片再度重组，重新拼凑出这一副他再熟悉不过的场景画面。

还在念高三的张俊在教室救下了因为被同学霸凌抑郁发作准备翻窗辞世的芮起巍，并用自己在家遭遇的那些破事儿开导芮起巍，芮起巍破涕为笑，抑郁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缓解，自此二人在繁忙的学业之余，抽出时间互相开导对方，懵懂的情愫就这么产生了。

还是那个教室。

趴在窗台看外面的芮起巍竟然转过了头，径直走向张俊。

“你，我，这里...？”张俊不解。

“阿俊，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嘛？”高中生模样的芮起巍那足以倾城的微笑，让纵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的张俊依旧心头一酥，仿佛真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高中生涯中去。

“我，这。”张俊大脑一片空白，但浑身上下都很舒畅，如同刚经历过无数个世纪的超长睡眠一般。

“是善良，你总能把所有的一切往好的方面去想，尽管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你却依旧想要用你微薄的善去同化全世界的恶，嗯。”芮起巍双手放进蓝白相间的校服口袋里，来到张俊面前。

四目相对。

很久。

很久。

很久。

“真可惜，不能和你继续走下去了，真的很想看看，我们的未来，到底会怎样，想看你参加天下一纺织大赛，想带你去彰化银行的总部彰化吃阿璋肉圆，想和你一起环游世界，想看看我们七老八十时候的模样，想，很想，但到此为止了，我要去了。”芮起巍闭上眼睛，泪如泉涌。

“芮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杀了那个人，把所有的恩怨，彻底了却。”

“别，别去，不要离开我，你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算我不去，她也不会放过我们，我最了解那个贱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了，阿俊，我爱你。”

“不！”

*

（回到现实）

张俊忽然躺倒在地昏睡过去，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王妍茜还没来得及去扶，只看到通道那头，凭空涌现出一片红。

红色，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怨念的化身，更是芮起巍的灵魂。

这一片充满幽怨的红，离吴大妈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你也没有必要和我同归于尽对吧，停下，快停下来！”吴大妈脸上的表情已经远远超出惊恐，离扭曲大概只有一步之遥。

“再、见、了、妈、妈、”芮起巍（鬼魂）故意拖慢语调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大仇将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