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
谢渝时常在想,傅宁榕为什么要生在傅家。
又或者,傅家为什么费尽心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非要让傅宁榕女扮男装维持了那么多年的男儿身?
其中的隐情多少能猜到,但谢渝没有刻意去思考。
他只知道,如若傅家一开始就将傅宁榕送到东宫意欲跟他同盟的话,他是没法拒绝的。
就算当下敛了情绪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强烈的意图,私下里他也会使尽各种手段让傅宁榕主动接近他。
人收在东宫里养着,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只是作为代价,她就只能是他的。
笑也不能对旁人笑一下。
就如同现在一样。
东宫的榻上凹陷下一块,傅宁榕全然置身于谢渝的领地之中,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矜贵青年的气息。
包括她。
他死死按着她。
甚至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继续。
水乳相融,两个人像生来就是一体。
就如同昔年往矣,冬雪降临的那个晚上,她陪着他跪了一夜。
那时他们没有那么亲密,也没能因此相拥。
仅是两个孤独灵魂的自我碰撞。
傅宁榕五感渐失,浑身都软得不可思议。
任凭谢渝将她翻过身。
他拿她没什么办法。
她的每句话却能轻松在他心中掀起巨浪,随时随地把控他的所有想法。
似乎他就天生是为了傅宁榕而生的。
谢渝没法保证傅宁榕会一直爱他,他能保证的,是自己永远会爱她,一直属于她。
就算是逼迫,他也要把她留住。
“对,你要记住,谢渝是你的。”
“谢渝永远是你的。”
他紧紧箍着她,言辞灼灼,周身的戾气逐步融成欲意,眼里是独属于傅宁榕的痴狂。
谢渝心中汹涌,怒意和酸涩感逐步被滔天的舒爽感所取代,胸腔中的心脏仍在奋力跳动中。
要换到从前,他一向是最看不起这些醋意萌生且又不理智的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这种被情绪左右的人。
他以前想。
但那都是从前。
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傅宁榕同别的异性身处一处,他就真的控制不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只把她圈在身边的感受。
谢渝旁的都无暇顾及。
青年好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
如果不是他的喘息声过大,几乎不会有旁人能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结束的时候不知过了有几个时辰。
天色都不早了。
傅宁榕脱了力,唇瓣被厮磨到泛红,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
直到谢渝带她沐了浴回来,虚虚扯过被子给她,想再度给她上了锁链束缚在东宫榻上的时候,傅宁榕才终于掀起眼皮,撑着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谢渝,我不要被锁起来。”
“不被锁起来?那你想什么?”
“想离开我去谢凛那处?”他起身,表情淡漠,却透着一股寒意,\"我没能让你尽兴?\"
谢渝声音低沉着,仅带了两分餍足之意,勾着傅宁榕的下巴,看她眼角渐红,一副泫然欲泣、极为可怜的模样:“倒还委屈你了?”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该知晓些分寸。”
“倘若哪日过了火,就算被囚入殿中,也怨不得旁人吗?”
傅宁榕猛地睁大双眼。
她不该委屈?
她难道不该委屈吗?
站在上位一方的人,大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有时觉得是对旁人好,观点却次次与人相悖。
谢渝总是这样。
或许已然分不清正确的界限是什么,处处约束着,他看她实在太紧。
爱意太甚,他好像在逐步侵占她的自由。
谢渝缄默。
自己似乎过于偏执了一点,这些他隐约有察觉到。
各人有各的准则。
双方各执一词,说不上谁对谁错。
“在你之前,我就不能先是我自己吗?”
傅宁榕火气也上来了。
她从来都是心中固有一套准则的人。
就算喉间干涩,声音沙哑倒不像话,每说一句鼻尖酸涩感更甚,她也还是硬是撑着,同谢渝辩驳:“谢渝,我早就同你说过,我跟二殿下清清白白,向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从开始就要解释,但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他都没等傅宁榕道出经过,就堵住了她的口,给她定了罪。
“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