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兄妹初下凡(6)
爪挖了一下,伤口突突冒着血…念卿心里难过,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全吐在了白夭夭胸前的白纱衣裙上…
“念儿!”
娘子的心疾怕是又发作了,见她浑身酒气,惹下祸事。不觉气上心来,“喝酒误事,你喝酒误事!白夭夭,你这贪吃的毛病就不能改改!”
她是肚子痛到不行这才想喝酒止痛的…她就算有错,他这个做爹的就没错吗?
囚牛和潇湘准备带着睚眦回九重天关押,临走时白夭夭从地上爬起,双眼通红,头发混乱,“何须交由九重天关押,他如何知道我孤身一人在凡间…龙族当真以为我白夭夭好欺?”
“伤我儿者,死!”白夭夭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剑便斩了,不曾有半点迟疑。
“慢着!”许宣本想暂时留他性命日后一起算账,谁知自家娘子心急,这便取了他的命,了结了因果。
“回去告诉你父王,逆子不孝,我替他清理门户,趁早睚眦他勾结之事和盘托出,否则…我杀你全族!”
“我还想…拜托妖帝一件事…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劳你…照顾几日。”他们没有法力,被睚眦的手下掳走了怎么办啊…
天帝在这儿,囚牛不曾妄动,许宣淡淡开口,念儿受伤他的确有逃不开的责任,“就按天后说的办。”
白夭夭哪里都不去,只守在念儿跟前,许宣遣散婢仆,带着妻儿先行回房歇息。
念卿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许宣要替白夭夭看看,她像是发了酒疯般死活不让他碰,自己连一片衣角都不曾捏住…
“小白,别再胡闹了,坐好让我把脉!”
抓了一个司命,会勾出很多人出来,伤到了妻儿,在他意料之外…
白夭夭自问…在她心中,夫君的性命高过一切,可是后来…他成了天帝,心怀天下,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剩下的…唯有这个让自己舍了命都要护着的孩子,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用,让儿子倒在自己面前!
“你方才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不救人?”
小腹的绞痛感越来越强烈,方才受了那孽畜一脚,这回是真的直不起腰来…趁着酒劲,她要把心里的难过和愤怒全都倒给他看!
“既然我们母子的性命不重要,你现在何必这副模样?你给我走!消失!”
醉酒误事没照顾好孩子们的明明是她,这会子腰杆子挺这么硬反倒怪起他来?许宣沉声道,“你喝醉了…”
“醉的人是你!从前在九奚山上,你教我何为忍,能也、耐也,安于不仁。夭夭惭愧,只能听到,未能做到…相公,眼前受伤的…是你的亲儿!”他能忍,忍得好,忍得好!
为了他自己心中的筹谋,他可以放弃一切,连她和儿子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许宣见她如此疯狂,知道孩儿是她行事的底线,心中大恸但假装不知,“为夫只是来晚了一步,娘子要怪…何须牵扯前事?”
她怨他对她关心不够,可她呢?她什么时候心疼过自己?
为了念卿,为了清欢,她铁了心瞒着自己,毫不犹豫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她行事种种,又何曾想起过他这个夫君?“休要无理取闹,你疏于修行被一个孽畜所伤还不觉得丢人?连带着念儿也被你带得一身梧鼠之技,受如此重伤!”
跟她装傻充愣?还怨她拿以前的事情来说事?明明是他自己好面子!白夭夭看着奄奄一息的念卿,心中怒火怎是一个忍字可以阻拦,朝着他的脸扬手便是一掌,“我给你丢脸了?儿子也给你丢脸了?”
“白夭夭,你不要太过分!”许宣心火上涌,眼里同样是骇人的怒意,她竟敢打他!“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并非我与儿子无能,你细想想,今天念儿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之重,我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会如此无用?”
“那天晚上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有你在…这些不用我记住…可是这么多年,你真的记住了吗?”方才睚眦作乱,他高高立在云头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只等睚眦出手便可定罪,虽然念卿伤势不重,可是他这是拿他们娘俩的性命去达成他的目的!
他要做的事统统与她无关,她只要她的孩儿好好的!
许宣这才想起自己封了念儿的法术,他刚才是靠着剑术硬拼的…难怪那个时候潇湘忍不住出手助了他…
她…今天是什么日子…糟了,这几日是她的信期!“夭夭,我...”
她体质寒凉,向来月事便有腹痛的病根,每每疼得在床上打滚直哭鼻子,须得让他用仙力在小腹处揉一揉方才好些…
许宣一时不知该如何…心中尽是酸甜苦辣,他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是自己是真真切切出手晚了,并非有心让他们受伤。
“你说呀…你说呀!”
“娘子,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是我错怪了你们…”
白夭夭一屁股坐在床边,身上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