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楚了
听言高谌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是啊,他是放肆的,只是如今又能将他怎样呢?嘉和已经不是身份高贵的公主,今非昔比,甚至还不如他。
对此嘉和自然也是明白的,忙伸出手拉了阿若回来让她不要逞强。
就在这时,“够了,高谌。”是陆怀肆蹙着眉心神情颇不忍的朝高谌如是压低着沉着声音开口,如何听不出来,陆怀肆这是要高谌莫要说话太过分太过于同嘉和刁难。
只是这却让高谌胸中怒气更重,仿若火苗倏地窜高,他勃然的怒瞪着陆怀肆,“怎么?陆怀肆!你这是舍不得了?”
话音落下,见陆怀肆始终不做声,高谌更铁青着狰狞着面色,双眼瞪的也更大,瞳眸中似是熊熊烈火燃烧,倏忽地,他一把推开阿若极快的伸出手拽过嘉和死死掐住她脖颈,快得谁都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取嘉和性命好还顾紫苑一个公道。
“高谌!”陆怀肆眉眼惊惧的死死攫着高谌,朝他开口的语气分明带着威慑意味,“住手,别乱来。”
“陆怀肆,你太让我失望了。”倏忽地,高谌松开手,用力的冷冽的将嘉和一把推开推给陆怀肆。
嘉和撞入陆怀肆胸怀,被陆怀肆紧紧揽住腰肢,耳畔落入陆怀肆温润关切的声音,“没事吧?”
抬眼对上陆怀肆垂眸,惊魂甫定的朝他微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时陆怀肆掌心温柔轻抚着嘉和后背安抚着她。
待入陵台回到陆府,总算是安顿了下来,一时间坐在梳妆台前,菱花银镜中嘉和脖颈处的一抹紫红分外显眼,自然已经抹了药膏皮肉伤几日便会好,只是嘉和担忧的是,高谌对她的怨恨恐怕轻易不会消,思及此,嘉和眉眼间不由的透出忧虑,比窗外暮色更浓。
就在这时,伴着“吱嘎”一声推门轻响,陆怀肆步入,到嘉和身后能看见银镜中嘉和忧虑的神色,自然,他又如何不知嘉和的担忧,双手轻扶住嘉和肩头朝她倾身,声音更清润若春风徐徐,“放心,高谌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今日他、他只是太为顾紫苑难过了。”
一时若莹玉的手指轻触及嘉和脖颈红紫处,极心疼的道,“怎么样,还疼吗?”
话音未落,脖颈处忽袭上一抹温软,是陆怀肆埋头吻住,若春日一泓清冽的泉水,又仿佛翠鸟最柔软细腻的羽毛轻拂而过。
“夫君,对不起……”微微侧脸,嘉和不由的樱唇轻启。事实上嘉和心里除了有高谌对她怨恨的担忧外,更有她的出现使得陆怀肆同高谌生出不快的内疚。
“今日才来便惹得这么一场风波。”嘉和难过的拧着眉心朝陆怀肆如是道。
“放心,”听言陆怀肆停住吻,伸出手抚着嘉和脸颊眉眼极认真极笃定的朝她道,“我同高谌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我们之间是绝对不会生出真正的嫌隙的。”
此时此刻烛火如豆,淡橘色的光华往窗棂湖纱上隐约映着淡淡的紫苑花摇曳的姿影,陆怀肆凝眸看着眼前的嘉和不施粉黛,带忧虑的双瞳若含着一泓剪水,挺致的鼻梁下是淡淡樱红的若樱桃的唇。
仿佛同他脑海中的人儿模样完全重合,一时陆怀肆完全分不清楚了,他眉眼情动难掩的,倏忽地,将唇覆了上去,臂弯环抱着人儿,似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太松怕摔了,太紧怕碎了。
不知为什么,嘉和似乎感到今晚的陆怀肆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他对她举手投足间更小心翼翼,也更规矩拘束,只是虽如此,今晚却是她最清楚的感受到陆怀肆同她交织的风情月意。
当嘉和翌日再睁眼时陆怀肆已经醒了,他眉眼含情的看着她,温柔的伸手捋了捋她鬓角散落的碎发,“醒了?”
她枕着他臂膀,小鸟依人的往他臂弯里靠了靠,“嗯。”同时声音娇软的慵懒的应。
“只是,还有些累……”
听言陆怀肆眉眼温润带笑的看着嘉和,“今日正好歇歇,明日带你去城郊逛逛如何?”
“城郊?”嘉和目光忽亮了亮。
“那咱们去骑马吧!”
听言陆怀肆目光不由的顿了顿,只是转瞬已恢复如常,投向嘉和的目光再深情不过,凑近嘉和耳畔,声音也再宠溺不过,“都听你的。”
只又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嘉和抬眼对着陆怀肆垂眸,总感觉他黑晶石般瞳眸中的那份温柔似是给的另一人,他似乎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
她同阿若说及,就连阿若也说她是忧思过度,可能真的是这样,毕竟越是珍惜越是拥有,便越会忧患着失去不是吗?
陆怀肆大早便出府去,后来嘉和也不知什么时候陆怀肆回来的,反正等着等着她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可是她做了个噩梦。
“别!”
一时惊恸的呼喊着惊醒,当嘉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被陆怀肆紧紧搂在怀中,他极温柔的轻抚着她背安抚着,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角带着汗,眼角含着泪,手臂更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