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抬眼对上陆怀肆垂眸,朝他缓缓启唇,“陆怀肆,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折、磨?”听言,不由的一字一顿的重复,分明地,此刻陆怀肆眉眼间的目光伤痛难掩,“阿晴,我这是爱你、是关心你啊!”话音未落,陆怀肆一把将嘉和拉入怀中紧紧箍着,“阿晴,我爱你、我爱你啊,阿晴!”
对此,嘉和付出一声不屑的冷嗤,“你爱我?”她抬眼对着陆怀肆极质疑的反问,眼角眉梢带着抹极冰冷的讽刺,“你爱我、可你害死我父皇、害死我母后、逼死我哥哥!”说及此,嘉和满眼都是对陆怀肆的仇恨。
陆怀肆垂着眼眸紧紧盯着嘉和,“可你别忘了,你那母后、你那哥哥,此前是怎么对你的?”
不由的,嘉和眉眼间生出一抹极复杂的颜色,疼痛、内疚、后悔……顿了顿,她冷着沉着声音朝陆怀肆极清楚的更极笃定的启唇,“如果没有你,母后、哥哥都是不会这么做的!”
“是你、都是你,”对着陆怀肆此刻对她端量的透着思索的目光,嘉和心知肚明的道,“不论顾紫苑,还是安恪大公主的性命,都是你害死的不是吗?”
面对嘉和投来的质问的目光,陆怀肆沉了冷了声音,朝她问,“谁、是谁、告诉你的?”分明地,陆怀肆眉眼间划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嘉和只是极尽讽刺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无比凌厉的看着陆怀肆,“你用顾紫苑的死离间我同哥哥的感情,甚至就连你亲姐安恪大公主也不放过,陆怀肆,你步步为营、你无所不用其极,你好狠!”
是、不论顾紫苑还是安恪大公主的性命都是他存心加害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在成败面前,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只是唯独,“阿晴,我不能失去你。”一时铺天盖地的吻狂卷而来,无论嘉和如何挣扎如何推拒都是无济于事的,她被陆怀肆死死箍在怀,之间连半点空隙都没有,不禁令嘉和感到就连呼吸的心口起伏都变得极困难极勉强,从前看着陆怀肆清风霁月的身姿,便以为他身躯单薄,可事实上陆怀肆根本若铜浇铁铸,如今叫她半点不能反抗,他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的香软,一如他掠夺天下般的强横。
自然的,后来陆怀肆命人拷问明珠宫伺候的宫人,他要知道究竟是谁让嘉和闻得的消息,只是到底没有结果,当然是不会有结果的,毕竟就连嘉和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同她透露的消息。
彼时天将明,雕菱花东窗外已泛着淡淡的清白颜色,倏忽地,耳畔划过“咚咚”的两声敲门轻响,叫进,却又再无动静,疑惑着下床推开门,恰见门口放着封信,就是看过这信后嘉和明白了这一切,当然的,嘉和不知道这信是从何而来,也更不是她熟悉的字迹,对于这封信,她也更是没有留存,阅后她便投入铜炉中焚烬。
明珠宫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门口守候的守卫也越来越紧张,之前的宫人被严刑拷问,守卫也都被陆怀肆下令杖毙,不仅如此,更是连九族都被诛连,陆怀肆对此极凌厉的处置又怎么不叫人心生惶恐、惴惴不安?
俗话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嘉和对陆怀肆的恨却是与日俱增,如今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她要杀了陆怀肆报仇,让父皇、让母后、让哥哥能够安息瞑目,她看着陆怀肆眼角眉梢无不含着恨意。
事实上陆怀肆又怎么看不出来,在嘉和那夭若桃花的眼眸里藏着把最锋利的刀匕,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凌厉的冰冷的狠狠的捅入他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