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她相信了么？”

“应该是相信了，”宋青书点了点头，“而且，我也没打算欺骗她，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陈友谅轻笑了一声，说道：“宋兄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可以迎娶佳人为妻，叫你称心如愿。”

宋青书道：“如此，小弟先行谢过陈大哥了，只是不知道帮主何时会为小弟作主，定下我和周姑娘的婚事？”

陈友谅道：“宋兄弟就这么心急么？你放心，帮主那边由我去说，只要等武当大事一了，便可立即给你们办喜事！”

“好，多谢陈大哥了！”

……

陈友谅收敛笑意，盯着周芷若的房间看了几眼，终究没有再过去，转过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

房间内，周芷若正与那两名丐帮女弟子随便说着话，忽然，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来人是陈友谅，似乎刚喝过酒，他提着一个酒坛，站在门口。

“陈……陈长老。”那两名女弟子连忙问好，又有些诧异，这么晚了，陈长老为什么还要来探望周姑娘？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陈友谅径自进到了屋里。

“这……”两名女弟子互相看了看，说道，“是，陈长老。”，便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有陈友谅和周芷若两个人。

陈友谅将酒坛放到桌子上，又摆了两个酒杯。

“喝点么？”陈友谅问道。

“不喝。”周芷若淡淡回答。

陈友谅笑了笑，然后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之后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斟自酌，又喝了几杯。

周芷若觉得今天陈友谅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她轻轻皱了皱眉。

“陈友谅，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喝酒在哪都可以，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她的语气并不温和。

“周姑娘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我喜欢……”陈友谅好像有些醉了，“我就喜欢有话直说。”

周芷若觉得今晚陈友谅有些不太对劲，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她心中暗暗警惕。

陈友谅放下酒杯，静静看着周芷若，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又透露着……温柔？

周芷若不习惯他这种态度，她隐隐感到危险的气息。

她冷声说道：“陈友谅，孤男寡女，深夜共处，只会惹人非议，你是要存心害我么？”

陈友谅听了，笑出声。然后他笑着说道：“周姑娘，你还是这么敏感啊。”

“那么，你可以离开了么！”

陈友谅又喝了一杯酒，显然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周姑娘，当今朝廷残暴无道，天下民不聊生，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陈友谅，立志要推翻朝廷，驱除鞑虏，恢复我汉家河山！”

“没想到，陈长老的志向倒是远大的很呢。”周芷若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陈友谅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成大事者总要有所取舍，我陈友谅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我从不好女色，只是……”

说道“只是”这两个字时，陈友谅的目光移到了周芷若身上。

“只是，有时候，人的感情并不能单纯用理性去思考，感情是莫名其妙的，让人捉摸不定，又会充满了痛苦……”

“那么，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周芷若凛然站着，冷冷说道，“我对你的志向、你的感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陈友谅仍不在意，他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明天丐帮会举办宴会，到时帮主会在筵席上宣布你与宋青书的婚事，”他缓缓站起身，神色晦暗不明，“这件事是我提议的。”

“你！”周芷若心中又惊又气，“呵，陈友谅，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呢。那么，既然是你的主意，你今晚还来这里做什么？”

陈友谅沉默了，他一步一步走到周芷若身边，他低着头看向她眼睛。

她的眼睛就像冬日的清泉，冷洌。

“周芷若，事到如此，你又何必再问？”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温柔，缱绻，无奈。

这份感情，没有开始，更没有结束，甚至连感情都算不上。

“你是周芷若，我是陈友谅，我们都是普通人。”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发丝。

周芷若没有后退，她正视着他，说道：“我是峨眉派掌门。”

陈友谅的手停下了，片刻后，他的手抚上了周芷若侧面垂下的秀发。

周芷若随即拔下簪子刺向了陈友谅的手臂。

陈友谅没有躲避，“又来这一招，簪子可不是这么用的。”

“陈友谅，之前你说我疯了，依我看，今晚你才是疯了吧！”

“也许吧。”陈友谅缓缓说道。忽然，他迅疾出手，点住了周芷若的穴